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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怕忌讳，火葬场要等年初七才开门。

我跟女儿于是又等了江瑶光七天，可她却好像忘记了我们两个的存在。

除了那晚发来的一声声指责，之后就彻底没了音信。

反倒是邓霖活跃的不像话，朋友圈每天都会更新好几条动态。

而且不知道他是有心还是无意，每一条的配图里面都会出现江瑶光的身影。

滑雪场、酒吧、KTV......

她化着精致的妆容，笑的灿烂又明媚，就像冬日里的暖阳。

可这抹阳光照不进冰冷的停尸房，更温暖不了我冷如冰窖的心。

直到女儿被推进火化炉的时候，江瑶光才终于又打来了电话。

“温辰屿，你到底怎么回事啊，爸妈好不容易肯接纳你了，你非要在这个时候耍脾气吗？”

“你就算不为自己考虑，那也得为女儿想想吧，你这么做未免也太自私了！”

2

人都说往往越亲近的人越知道怎么伤你的心，江瑶光的话让我心里泛起了一层层的苦水。

我自私吗？

当初，邓霖执意要出国求学，被抛下的江瑶光郁郁寡欢，去探险散心的时候不慎被困在了一处溶洞里。

彼时去救她的消防员正是我，甚至还为此折了一条腿。

但救人是我的职责所在，我没什么可抱怨的。

是江瑶光铁了心要以身报恩。

虽然我心里清楚，自己最开始只是她情感的宣泄口。

可她一个千金小姐，不仅亲自在医院照顾我直到出院。

甚至为了跟我在一起，都不惜以绝食来跟她父母抗争。

说不心动是假的。

更何况后来我们还有了岁欢，一切仿佛都步入了正规。

跟她在一起整整八年，我无时无刻不在期待，自己可以被江家承认，名正言顺的成为她的丈夫。

我们的女儿也可以不再为我所累，始终是个见不得光的私生女。

可眼看着就要梦想成真，命运却跟我开了这么大的一个玩笑。

我从来没想过邓霖竟然还会回来。

更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江瑶光竟然还忘不了他。

“是，你说的都对，我确实很自私，所以我们分手吧。”

我以为这些天自己的眼泪早就哭干了。

可看着女儿一点点被火焰吞噬，鼻子还是一阵发酸。

就连声音也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

“你怎么了?”

大概是听出了我的哭腔，江瑶光难得软了语气。

“好了好了，我刚刚说的都是气话。这样吧，我买了岁欢最爱吃的蛋糕，有什么事，你把她带过来咱们当面说。”

“是啊，不管你跟瑶光有什么矛盾，别连累孩子，这大过年的。”

邓霖的声音又一次不合时宜地传了过来。

多日来的压抑和委屈在这一刻瞬间爆发，我忍不住质问道。

“江瑶光，我在你心里到底算什么?这么多天你都跟他在一起，你有想过我和女儿吗！?”

这一句，我是为自己问的。

更是为惨死的女儿问的。

我以为江瑶光至少会有一丝丝的愧疚，可电话那头只是静了一瞬。

“温辰屿，你在发什么疯?”

“算了，霖哥哥说的对，大过年的我不跟你一般计较，你把电话给岁欢。”

我抬头看了一眼面前的火化炉。

熊熊的火焰已经把一切都烧尽了，也带走了我对江瑶光最后一点痴心妄想。

“女儿睡着了，如果你想见她的话，就回家吧。”

我挂断电话，隔绝了江瑶光那尖锐的质问声。

又过了没多久，一个小小的盒子交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