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寸不对劲,戴不上手,他闷闷地对自己生气。
我却觉得他这样可爱,戒指索性也没退,就这么一直都拿项链,串着戴在胸前。
长度刚刚好落在心口,那颗朱砂痣纹身的位置。
这一戴,整整两年多。
可如今,说摘就摘。
大概是看我的表情太难看,谢承越叹了口气,松开领带,
“算了,你爱戴就戴着吧。”
我笑了,眼泪还是不受控制地流下来。
我摇摇头,低头轻轻一扯,银链断裂的瞬间,戒指滑落手心。
我攥紧它,转身走到垃圾桶旁,毫不犹豫地把戒指丢进去。
戒指落在我们曾经的合照旁,闪了最后一下碎光。
“还给你,我不要了。”
戒指也好,你也好,我都不要了。
我抬头看着他,抹去眼泪,声音平静得出乎自己意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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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承越脸上闪过一阵惊愕,还想说什么,小助理敲开门:
“谢总,新人来了。”
什么新人,还要老板亲自见?
出门才发现,来人不过二十出头,一身名牌,
“大家好,我是程如曦。”
谢承越的目光立刻柔和几分,他快步迎上去,伸手接过她的外套:“怎么不让我去接你?”
“给你个惊喜。”她目光扫过我时,带着一丝好奇:
“承越哥哥,这是?”
谢承越看都没看我一眼,随口答:“秘书。”
“看上去很能干啊,我爸也总是提让我跟你的大秘好好学习呢。”
本想话题会就此过去,可程如曦不依不饶,问题尖锐:
“当了你三年秘书,她居然没爱上你吗?”
办公室一时之间,静得一根针落下都能听得见。
同事们的耳朵都快伸到我们身上来了。
谢承越宠溺又无奈地一笑,“程如曦。”
“嗯?”
“别闹。”
程如曦灵巧地吐了吐舌头,
“承越哥哥,我开玩笑的啦。”
这时我才明白,为什么谢承越急着收拾办公室,为什么非要我摘下项链。
恐怕,这个程如曦,就是他精心筹备的“相亲对象”。
……
当晚,迎新酒会,在市区内最豪华的酒店举办。
程如曦穿着一袭高定白色礼服,清纯得像大学刚毕业的学生,眉眼灿烂天真。
可每次看向我的目光,却暗藏敌意。
“宋秘书穿衣真大胆啊,这么低的领口,真是让人挪不开眼。”
见我眉头微皱不说话,她笑得羞涩:
“我刚毕业的时候,也以为穿得吸引人一点,就能更快抓住机会。”
“后来才发现,女人越用力,男人反而越看不上。”
“胸口的朱砂痣,到底不如天上的白月光。”
说完,视线像刀子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