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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气恼，只是反问道。
“那你呢？你是不是精神病？”
“我是精神病，他们都说我是精神病，我肯定是精神病。”
我相当自豪地说道，像是什么荣耀的事情一样。
她的眸子如星光般闪耀，直勾勾地盯着我问道。
“那你呢？你也认为你是精神病吗？”
“我？我是......不！我不是......”
我神情慌乱，眼神四处乱瞟。
“别人说你是什么不重要，你认为自己是什么才重要。”
她的语气很平缓，带着特殊的魔力。
让我的心情一下子又变得平静。
“你不是精神病，那你为什么不出去？”
我理所当然地发问。
她闻言有些气恼，接着是不忿，然后是无奈。
“我想出去，但我还出不去......”
“为什么？”
她洁白的鹅蛋脸上写满了郁结。
“他们才把我送进来，又怎么会那么快放我出去。你看着吧，等我出去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她的眼中充斥着不屈，郁结转化为坚毅。
我不懂，但......我好像又懂。
懵懵然点点头。
......
深夜，又开始鬼哭狼嚎。
我难受得想撞墙。
我死死地咬住被单，用力地甩动着头，发狂地撕咬，像是一条疯狗。
胸腔压缩出的粗重气体经过喉咙，从嘴中吐出。
发出类似于野兽低吼的声音。
要压着，要压着。
不能引来旁人。
他们要害我，要害死我！
别喊了！别喊了！
别叫了！都别叫了！
吵死了！他妈的吵死了！
巨大的痛苦折磨着我，有无数痛苦的声音围绕着我。
我的耳朵里灌满了绝望和痛恨。
我的心里满是疮痍。
好痛，好痛苦，我的心好痛，我的头好痛。
我的灵魂在滚烫的油锅里被反复煎炸。
只有撞墙才能压制，只有哀嚎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