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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解。
门开了!
“大晚上发什么神经?”
“把他绑起来!”
“滚开,你们都给我滚开!”
“不要碰我,滚啊!!!”
“滚......唔唔唔......咳咳咳......”
“药喂进去了吗?”
“咽了。”
“净给我找事儿!”
我像是手术台上的标本。
也像是行刑场的犯人。
更像是一块烟熏的腊肉。
“让你没事找事,不给你点惩罚,你下次还会伤害自己。”
“不,不要!!!”
“把他摁住!”
“别,求求你们别......”
“啊啊啊!!!好痛,求你们别扎我了。”
“别扎了,快住手啊!”
“我要杀了你们,我一定要杀死你们。”
是求饶吗?
是惊恐吗?
是无奈吗?
是威胁吗?
不,都不是!
是无能,是绝望,是憎恨,是诅咒!
“7月3日凌晨1点患者突然发病,有自残倾向,情绪异常激动,服药之后仍表现出狂躁现象。”
“同时患者具有攻击言行,疑似新增冲动型人格障碍,建议明日做检查诊断,是否记录?”
“已完整记录。”
合上了病例,也合上了我的一切。
我喊得撕心裂肺,嗓子沙哑,咽喉撕裂咯血。
整栋楼都回荡着我的哀嚎和祈求。
竟换不来一丝怜悯。
“你还敢不敢撞墙?”
“不......不敢了,求你们停下,我再也不敢了,我不敢了,真的不敢了......”
“现在知道怕痛了?撞墙的时候怎么不想想?你要是撞死了,知道会给我们和医院带来多大麻烦吗?”
“我不敢了,真的再也不敢了,饶了我,饶了我,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我声嘶已力竭,被单被打湿,指甲深深地嵌入了掌心。
“行,看你的保证挺诚恳,这次就算了。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