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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丞相陈念之的小青梅,自从惊鸿一瞥,一颗心都给了他。
为了嫁给他,我跪在父皇面前整整三日,终于换来了一纸婚约。
可他却始终不冷不热,让我琢磨不清。
后来,只因妹妹一句我要害她,他便将我像丧家之犬一般赶出京城。
“到底是被宠溺无度,你就去古庙好好学学什么叫礼数吧。”
三年后,我带着残破不堪的身子回了京,熟练地跪地求饶时。
陈念之却急忙将我扶起来,眼眶泛红,声音带着哽咽:“楚宁儿,你的那份要强呢?”
我一脸不解地望着陈念之:
“丞相大人,不是你让我学这些礼数的吗,我的那份要强,不是早让您一点点给磨没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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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记不清这是我在永乐坊的第几年。
当熟悉的飞鱼服将我从醉鬼身下拽出来的时候,我还以为又出现了幻觉。
在永乐坊这些年,被客人逼着吃下的奇怪东西多了,时常分不清自己在梦里还是现实。
锦衣卫面无表情拿出手令:“奉丞相之令,迎宁乐公主回宫,“
念罢,他表情嫌弃得不行:“还请公主清理一番自己,总不好叫丞相大人见您一身欢爱痕迹,"
陈念之,将我赶出宫的人,也是我曾经心心念念想嫁的人。
我依稀想起那天艳阳高悬,一身白衣的小少年漫不经心摘下面具,我站在御花园的假山上看直了眼,扑通一声就掉进了水池。
从那以后,人人皆知我心慕陈念之。
沐浴的水冰凉,我打了个寒战,在门外守着的锦衣卫不耐烦的开口:
“您还真是好手段,就算被下令禁足于古寺苦修,依旧不忘享乐,瞒着皇上在这里过得好不逍遥自在!”
“好歹您也是公主,现在却沉迷于声色犬马,半分也没有先前贤良端庄的样子,更是连安平公主一根头发也比不上!”
“怪不得丞相大人不愿娶你,你这种女人,到哪就是祸害!”
放在以前,一个锦衣卫,哪里敢这么对我说话,可惜物是人非,我已经跌落尘埃。
我回过神来,穿好衣物便进了锦衣卫准备好的马车。
“劳驾”,我冲他点点头,他嗤笑一声,我并未理会,我已经不再是从前那个恃宠而娇的宁乐公主了。
马车狭小,里面的垫子破旧,散发着阵阵酸臭,我小心翼翼坐下,立刻传来针扎般的疼痛,不用想就知道,又是唐心柔的小花招。
她总是会搞很多不致命,但却足以让人生不如死的技俩,乐此不疲地折磨我。
唐心柔,你连这种时候也不放过我吗?
我试图动弹身子,却传来锦衣卫的低声呵斥:“请公主不要乱动!”
“怎么,古寺的生活还是没有教会公主低调吗?连马车坐垫都要挑三拣四,别忘了你是因为什么才被赶出去!”
“要不是安平公主心善,你还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回去!”
我平静地感受着路途的颠簸,沿途有百姓私语,听不真切。
马车停下后,我被侍女带往偏厅,我居然再次见到了陈念之。
他正在点茶,如玉瓷般的手指节握着茶杯叫人赏心悦目,一副岁月静好。
我死寂的心终于有了些波澜,涌上的却不再是爱意而是讽刺与自嘲。
我那般境地也些毫不会影响他半分。
见我出现,陈念之手中动作未停,良久,他为我端上一盏茶,开口道:“看来宁乐公主过得不错。”
我抿了口茶,不知是他凉凉的话语还是茶叶太苦,涩得我心里都在发疼:”托丞相的福”
他眼神一转,却不小心看见我隐藏在层层叠叠的衣袂下的红痕,刺眼得很。
他手一抖,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