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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便狠狠摔在我面前,见我依旧淡定,他气急,继续开口:“看来宁乐公主即便是在寺庙内反省,也不忘寻欢作乐,只顾享受!”
我像一潭死水一样,一言不发。
其实刚开始的时候,我惶惶不可终日。
我像一件商品,待价而沽。
在嫖客恶心淫邪的目光中,我被绑在看台上公开拍卖。
那个晚上我永远也不会忘记,摇曳的烛火,扭曲的面庞,身体传来阵阵刺痛……
我恶心至极,又被灌下药物无力反抗。
一切的一切都那么叫我心惊胆战,我开始迅速消瘦,皮包骨头,好似风一吹就会倒。
直到被逼着喝下避子汤。
那汤苦涩无比,老鸨面色复杂,她说:“喝吧,喝了就好了。”
奇怪的是,从那以后,我的脉象和气色,便一日比一日好起来。
尽管我知道内里其实早已虚败,可别人看的,却是我越发滋润。
陈念之有些生气了,他重重地一拍桌子,怒斥到:“你!你怎毫无半点羞愧之心!当初你蓄意谋害永平公主性命,几乎要被下狱!要不是...你居然还是这般不要脸皮的模样!”
我不要脸皮?
我几乎被气笑。
当年唐心柔设计害我,却被我识破自食恶果,哪承想她颠倒黑白,竟说我欲谋害她!
手足相残乃是重罪,在唐心柔早有准备的假证据下,我毫无辩驳的余地,被囚禁起来。
本该被下天牢,可父皇最终不知怎的改了主意,只打发我去偏远的古寺。
那天人很多,我就这样在众目睽睽之下,被认定是残害手足的心狠之人,没人愿意信我。
我本该愤怒的,可是陈念之的态度早就在我意料之中,我只是沉默地回视他。
我一直知道的,他不爱我。
“丞相大人,“我面无表情地回他,“我的脸皮,不是你亲手撕下的吗?朝堂之上,一纸诉状,我便像丧家之犬一般被赶去古寺。”
更何况,我去的压根就不是什么古寺,而是最下等最被人瞧不起的永乐坊。
去了永乐坊,就算是死在床榻之中,也无人为我做主。
我从满腔屈辱到麻木接受,曾经的那个天真活跃的宁乐,早就死在了永乐坊永无止尽的折磨中。
“若不是你有意毒害永平公主,怎会落得如此下场!”
陈念之己被我的反驳气急:“你心思恶毒至此,竟下药毒害自己的亲妹妹!永平公主性子又软和单纯,若不是被下人无意撞破你这奸计,她就已经没命了!”
“就算这种情况下,你当时也要反咬一口,说永平自导自演,”陈念之痛心疾首:“宁乐,你有没有心!”
“还是说,你一直就是一个不择手段,卑鄙无耻的女人!”
他的眼神黑沉沉的,我看不清情绪,也不想再探究。
“陈念之,”我没再叫他丞相,“你放心吧,我不会再纠缠你。”
我看着他有些不可置信的眼睛,缓缓地开口:“我认输了,你不会心悦于我,我认了。”
他的眼睛黑得晶莹遏透,像陈念之这个人一样,以前我觉得那是全天下最美的眼睛。
陈念之冷笑一声,袖子一挥,指着门外青天:“你以为我会再随随便便就相信你吗?你满口谎言,我不会再信你分毫!”
陈念之还没反应过来,我便跨步而出,重重地跪了下去。
膝盖磕在青石板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我咬破手指,挤出点血来:“我唐心舒今日发誓,日后对陈念之再无半点私情。如有其他心思,即刻天打雷劈,望老天为证!”
等我回过头去,只看见陈念之离去的背影。
跪得太狠,我有些起不来,脑子一阵阵发着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