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如果能在齿轮外部加装防电磁干扰的保护层......"李芸摆弄着仪器。

　　"不，这样会影响记忆投影的清晰度。"小铃摇头，"必须从内部结构着手。"她摊开祖父的图纸，"你看这里，这些类似电路的设计，会不会是某种共振装置？"

　　正说着，实验室的灯突然闪烁起来。紧接着，整个楼层陷入了黑暗。

　　"又停电了。"李芸叹气，"最近市政改造，这种情况越来越频繁。"

　　借着窗外最后的天光，小铃继续研究着图纸。忽然，她注意到纸张边缘有一行几乎褪色的铅笔字："齿轮共振，唤醒记忆。"

　　"等等！"她激动地抓住李芸的手，"我明白了！祖父不是要用电力取代机械，而是想让它们和谐共存！"

　　就在这时，实验室的门被推开。胡教授拎着马灯走了进来。

　　"我就知道你们还在这里。"老教授笑呵呵地说，"怎么样，有进展吗？"

　　小铃把自己的发现告诉了胡教授。老人认真听完，若有所思地说："有意思。你祖父的想法很超前啊。不过，"他话锋一转，"你们想过没有，为什么现在会集中出现记忆齿轮失灵的现象？"

　　"是电网改造......"李芸说到一半，突然瞪大眼睛，"教授，您的意思是......"

　　"也许有人在利用电网改造，刻意干扰这些记忆齿轮。"胡教授意味深长地说，"毕竟，谁掌握了记忆的存储技术，谁就等于掌握了这座城市的过去和未来。"

　　小铃心头一震。她想起张明远那天意味深长的笑容，还有父亲说的那些话。这场新旧交替的较量，恐怕远比她想象的要复杂得多。

　　夜色中的周家钟表店亮着昏黄的灯光。小铃握着工具，小心翼翼地拆解着张明远的齿轮。父亲难得没有阻止她，只是坐在一旁默默地看着。

　　"爸，"小铃一边调整着齿轮的内部结构，一边试探着问道，"您能告诉我祖父的事吗？"

　　周维山沉默了很久，才缓缓开口："你祖父是个天才，但也太过理想主义。二十年前，他也想过改良记忆齿轮的技术。那时第一批电力系统刚刚引入城市，他认为这是个绝佳的机会......"

　　"后来呢？"

　　"后来，"周维山的声音变得苦涩，"一次实验事故，他的实验室起火了。所有的研究资料都被烧毁，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