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那些神秘的符号，却收获甚微。

"铛铛"两声，店门被推开。是她的同学李芸，怀里抱着一摞厚重的教材。

"这么早？"小铃揉了揉发酸的眼睛。

"当然早，"李芸把书放在柜台上，"下周就要期中考试了，胡教授的电磁学可不好对付。"她顿了顿，"对了，听说你接了个修理记忆齿轮的活儿？"

小铃点点头，从抽屉里取出张明远留下的齿轮："这是第一个让我自己尝试的案例。"

"让我看看。"李芸戴上专业护目镜，仔细检查着齿轮表面，"咦，这些痕迹......"她突然压低声音，"小铃，你发现了吗？这些衰退的症状，跟我们在实验室观察到的电磁干扰模式很像。"

小铃心头一跳："你是说......"

"城市电网扩建的确在影响这些记忆齿轮。"李芸快速翻开笔记本，"上周的实验数据显示，某些频率的电磁场会干扰机械记忆的存储结构。不过，"她狡黠地眨眨眼，"我们或许可以利用这个原理。"

正说着，周维山走了进来。看到满桌的电气学资料，他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爸，"小铃赶紧解释，"我们只是在研究——"

"够了。"周维山打断她，"小铃，你是周家的传人。我们家的手艺不需要外人指手画脚。"

李芸识趣地告辞，临走前给了小铃一个鼓励的眼神。

"那个张明远的齿轮我来处理。"周维山说着就要拿走工作台上的零件。

"不，爸，"小铃第一次这么坚决地挡在父亲面前，"张先生说过可以让我试试。这是我的机会。"

"机会？"周维山冷笑一声，"你以为那些大人物真的在乎我们的手艺？他们眼里只有利益。等到电气化改造完成，我们这些老行当就都该进博物馆了。"

"可是如果我们能改进技术呢？"小铃取出祖父的图纸，"您看，连祖父都在研究新的可能......"

周维山的目光落在图纸上，神色突然变得复杂。他沉默许久，才低声说："你祖父就是因为太过执着于这些异想天开的设计，才......"他没有说完，转身走向后院的工作室。

小铃怔在原地。这是父亲第一次提到祖父的过往。她望向墙上的家族齿轮树，祖父的那枚齿轮始终静止着，仿佛封存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傍晚，电气工程学院的实验室里。小铃和李芸正对着一台自制的测试装置发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