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长的速度永远不可能同步。当初那个追着我跑的男孩，终于有了自己的追求。而我，也终于明白，有些人注定是过客，哪怕他曾经给过你最甜的告白。

掏出手机，我删掉了所有和程远的合照。这个动作做得很慢，像是在完成一个仪式。

“你赢了。”我对着海说，“但我不会输。”

因为姐姐永远是食物链的顶端，哪怕是在爱情里。

第二章 朋友圈里的另一个她

单身的第一个月，我做了两件事： 把朋友圈头像换成那张在年会上拍的工作照，屏蔽了程远的朋友圈。 一个体面的职场人，总要学会在分手后维持最后的体面。 可在这栋两百层的写字楼里，八卦永远比KPI传播得更快。 关于程远的消息，像是某种职场病毒，你永远不知道下一秒会从谁的嘴里听到。

“林总监，您的咖啡。”助理把星巴克放在我桌上，欲言又止。

“有什么事？”

“就是……今天茶水间……”她咬着嘴唇，“程经理好像在追投资部的小雅。”

我继续看文件：“嗯。”

“您不好奇吗？”

“工作时间不讨论私事。”

她愣了一下，快步退出办公室。

其实何止是好奇。手机里那个被删掉的微信号，我能倒背如流。程远，96年生，QQ邮箱，头像是他穿西装的样子。那张照片还是我给他拍的，说是要发简历用。

“这样显得成熟。”我替他整理领带，“别人就不会总说你像实习生了。”

他抓住我的手：“在你面前，我永远都是那个小助理。”

现在想来，那时的甜蜜里，大概就藏着一丝苦涩。因为他说“永远”时的语气，分明带着不甘心。

策划会上，我走错了会议室。推开门的瞬间，看见程远正在给一个女孩倒水。女孩很年轻，大概刚毕业，穿着米色连衣裙，笑起来有酒窝。

“抱歉，走错了。”我说。

程远抬头，有些尴尬。女孩保持得体的微笑。

“林姐……”

我关上门，听见里面传来女孩的声音：“程经理，你认识林总监？”

“嗯，她是我以前的……”他顿了一下，“上司。”

原来在他心里，我已经只剩下这个身份了。

晚上加班，我一个人在办公室改方案。手机突然震动，是闺蜜小菲发来的截图。程远更新了朋友圈，照片是他和小雅在海洋公园的合影。

“看见了。”我回复。

“你还好吗？”

“工作呢，晚点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