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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找名医才行。
安安到底遭了多大的罪,我都不敢想。
胡若华看见沈沐,刚才盛气凌人的驾驶瞬间变了,满脸春色。
她佯装大度道:
“沐哥哥,你知道的,要不是顾安这个贱人一直缠着你,我是不会这么对她的。”
“也罢,若是她醒了能答应退婚,我倒是可以给她一笔寻医的银子。”
她说着在我面前扔下一块金锭:
“喏,这块金锭可以买一百个顾安这样的丫头了,你这贱民可别不知足啊!”
我气的一把捡起金锭丢在她脸上:
“呸!你这杀千刀的,想拿这么个东西就买我孙女的命!你休想!我老婆子豁出这条命也要讨个公道!”
胡若华脸黑如墨,她的随行护卫一脚将我踹出老远,我紧贴胸口的玉佩也飞了出去。
我被众人围殴,沈沐拼命阻拦。
他眼眶通红,怒吼着要去告胡若华,却被他赶来的父母堵了嘴。
胡若华不屑的看了我一眼,提起裙摆也跟着离开了。
走到门边,她踩到了我刚刚掉出的玉佩,不屑道:
“这种成色的东西你也能这么要紧的揣着,也就配你们这些贱民了!”
她说完便把玉佩摔在我脸上,趾高气扬的走了。
临走还放话再给我们最后一次机会,让我们好好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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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握紧手中的玉佩,踉跄走到安安的床前,她眼睛紧闭,呼吸微弱,我不由攥紧了她的手。
一旁的沈沐终于挣脱出他父母的束缚,红着眼怒吼:
“你们为什么要拦着我,她胡若华行凶害人,安安险些丧命,她还欺负阿婆,你们为什么不帮自己人!”
眼见他越说越大声,沈父急忙捂他的嘴:
“小声点祖宗!胡若华是谁你不知道吗?县令千金!俗话说民不与官斗,咱们怎么斗得过人家啊!”
沈沐一把甩开他爹的手,怒气冲冲道:
“你们怎么如此懦弱,县令又如何,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你们要做缩头乌龟尽管做,我偏要去告她!”
他说完便夺门而去,沈母忙着去追他,沈父却留下了。
他叹息一声,轻拍我的肩膀:
“老夫人,看到安安这样,我这做长辈的,心里也不是个滋味,但……”
他小心翼翼的瞥了我一眼,缓缓道:
“年轻人气盛些,你可不能像他一样冲动,从事若真闹起来了,别说你和安安了,连沈家也难保不会受到县令责难。”
我震惊的看着眼前这个慈眉善目的男人,不敢想这花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
当初他家就是被地方豪强欺压,不仅占了他家土地,还逼死了他爹娘,他一路告御状告到京城,饿倒在我家门前。
我好心救了他,又把他的遭遇告诉了儿子,他的冤屈这才得以伸张。
之后他行商发达了,见我和安安落魄,不仅对我们多加照拂,还立下了安安和沈沐的婚约。
我以为他是个好的,不成想他早已忘记了,当初的自己是如何凭着一腔孤勇徒步到京城的。
现今安安被有权势者欺压虐待,他第一反应竟是劝我息事宁人,担心事情闹大连累他们沈家?
我冷眼看着他:
“那安安就活该遭此大难吗?沈长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