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姐也在这吃饭？真是巧。"

　　他说得云淡风轻，但我知道这不是巧合。他一定是跟踪我来的，说不定刚才和季向南的对话，他都听见了。

　　"是啊，真巧。"我强笑道，"不过我吃完了，正要走。"

　　"别急，陪我喝一杯。"

　　季向东给自己倒了杯红酒，然后若有所思地看着我。

　　"张小姐，你知道我为什么会杀了那个财务总监吗？"

　　我心跳骤停，他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主动承认？

　　"因为他掌握了一些对我不利的证据。"季向东轻笑一声，"但其实那些证据都是假的，是我故意放出去的。"

　　我愣住了，这是什么意思？

　　"我知道季向南一直想要对付我，所以我设了个局。那些假证据就是诱饵，我要看看他会用什么手段。"

　　季向东的声音越来越冷，"现在他果然上钩了，居然想利用你来对付我。"

　　我浑身发抖，这个男人太可怕了。他不但设局引蛇出洞，还故意让我撞见他杀人，就是要看季向南会不会来找我。

　　"季总，我什么都不知道。"

　　"我知道。"季向东忽然笑了，"所以我很欣赏你，明明看见了那么可怕的事，却能这么冷静。你说你瞎了，装得也很像。"

　　他这是在赤裸裸地告诉我，他早就知道我是在装瞎！

　　我心如死灰，完了，这下真的完了。

　　季向东却忽然凑近我，温热的气息喷在我耳边。

　　"别怕，只要你帮我一个忙，我不但不会杀你，还会给你很多好处。"

　　我：……

　　怎么两兄弟说的话都一模一样？这是什么家族传统吗？

　　"季总想让我做什么？"

　　"很简单，继续装瞎，然后答应季向南的条件。"

　　我瞪大眼睛，这是要我当双面间谍？

　　"去警局作证的时候，你就说那天晚上，你听见季向南在和财务总监说话，然后就是一声枪响。"

　　我倒吸一口冷气，季向东这是要反将一军，把罪名栽赃到季向南头上！

　　"季总，这样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季向东轻笑，"你不是最会装了吗？"

　　我欲哭无泪，这是什么虎狼之地啊！两个人都想利用我，我该帮谁？不帮谁我都活不了啊！

　　正纠结着，忽然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不好意思，打扰二位了。"

　　陈云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餐桌旁，他笑眯眯地看着我们。

　　"张小姐，我们聊聊？"

　　我看着陈云，心里咯噔一下。他这个时候出现，是来救我，还是来抓我？

　　季向东倒是一点都不慌，他优雅地放下酒杯，笑着说："陈警官这是要约会？"

　　陈云也不生气，他拉开椅子坐下，目光在我和季向东之间来回扫视。

　　"张小姐，你不是眼睛看不见吗？怎么一个人来这种地方？"

　　完了，这是在拆穿我。我强作镇定，笑道："是小月送我来的，她刚刚有事先走了。"

　　"是吗？"陈云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那你怎么知道季总在你对面？"

　　我心里一惊，刚才一时口快，说漏嘴了。季向东却忽然开口："是我告诉她的。"

　　陈云挑了挑眉："季总还真是体贴。不过我很好奇，你们为什么会在这里见面？"

　　"我约了朋友吃饭，碰巧遇见张小姐。"季向东的语气依然从容，"怎么，警官觉得这有什么问题吗？"

　　"没什么问题。"陈云笑了笑，"只是觉得季总最近的行程很有意思。先是去张小姐家里探望，现在又在这里偶遇。"

　　季向东眯起眼睛："陈警官这是在跟踪我？"

　　"不敢不敢，我只是在保护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