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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提议就是最大的支持，选人的事，我听公司安排。我的想法是，咱们还是要尊重同事们的个人意愿，让大家自己选吧。”
会议室再次陷入静默之中，我用余光瞥了瞥坐在旁边的郑逸友，他低着头，双手紧紧扣在一起，不安地搓着，眼睛呆呆盯在地上，仿佛那里有他的决定。
“卫总，我先插句话。”坐在卫东右手边的孙汉方突然开口，得到卫东的首肯后，继续说，“我要给大家说清楚，车间的生产任务是很重的，我们每周每条生产线的交货任务是一万件产品，说实话，我不能确定大家能否扛得住这样的劳动强度。”
众人将目光集中在孙汉方身上，不明白他葫芦里卖得什么药。
孙汉方继续说：“鉴于赵少成的生产线是新开的，我在车间做了大量的协调工作，其他生产线愿意在刚开始的时候，为你们多分担一些，也好给你们一个熟悉和试错的过程。在此期间，你们第一个月，按照每周八千件产品交货，第二个月，按照每周九千件产品交货，第三个月开始恢复正常产能。”
我忍不住扑哧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孙汉方脸色一沉。
我摆摆手：“没什么没什么，我想起了好笑的事情——感谢孙主任大度。”
八千件，你他娘的可真敢狮子大开口。
据我所知，在不出其他意外情况和质量问题的情况下，每周一万的产能已经基本上接近满产了。如果是接到新订单做新产品，产能能到五千已经很了不起了。
不过看起来其他人好像并不大清楚这些数量之间的关系，听到八折优惠，纷纷思索起来。
12.
尽管看起来有些人已经开始动摇和犹豫，但是足足过了五分钟，会议室里依旧是鸦雀无声。
“这样吧，大家先思考，我先选个人。”我打破僵局，呵呵笑道。
卫东轻轻点了点头。我注意郑逸友满脸紧张，目光若即若离地看着我，心中不由叹息。
“我选他。”我抬了抬手，指了指坐在角落神色黯然的李涛。
李涛满脸不可思议，不由自主地站起来：“我？”
“我的生产线需要你的支持，你愿意加入吗？”我笑眯眯地望着他。
李涛下意识地扫了一眼会议室中的众人，目光最后落在面无表情的卫东和黄主任身上，眼中闪过一丝不快，决绝道：“少成，我加入。”
“谢谢，请坐。”我真诚地说——尽管我猜测他大概率会做出这样的选择，却并没有十足的把握。
“我也加入。”一个原先属于战略研究部的女孩子举起了手。
“我加入。”
“我加入。”
“我也加入。”
随着僵局被打破，陆续有人开始做出选择。
郑逸友终于按捺不住，也抢着举手：“我加入，成哥，我也加入。”
当个人融入群体后，所有的个性都会被群体所淹没，所有的判断也将受到群体的左右。我心中叹息。
不过，我也微微松了口气，不论如何，局势在向着预料好的方向发展，二十个人很快凑够了。孙汉方又啰啰嗦嗦说了些话，大意是建议把这些人全部都安置在我的产线上，被我拒绝了。
“我担心有人秋后算账，到时候拿人均劳动生产率来做文章。”我笑着说，“更何况，强扭的瓜不甜，和不信任我的人一起共事，对双方都是负担，不是吗？”
13.
“成哥，你为啥要单独选李涛进来啊？”郑逸友跟在我身后，好奇地追问。
我毫不客气地瞪了他一眼：“废话，我当时选你，你给我来个开门红？还是闭门羹？”
“哎呀，我不是想其他事情，走神了嘛。”郑逸友嘴硬道。
“好了，别废话了。该干啥干啥去，我还有事。对了，通知咱们同一条产线的同志们，明天早上九点来开会。”
郑逸友屁颠屁颠地去了，刚到门口，就被人撞了一个趔趄，险些摔倒，正要发怒，就看到两个人影一前一后闪进来，一个手里拎着扳手，一个手里拿着长起子，怒意十足：“赵少成那个王八蛋是哪个？”
“是我，有事吗？”我头也不抬随口应声。
“好你个小王八蛋，敢坑老子——”前面的人扬着扳手指着我。
刘安连忙上前拉住他，喝道：“老张，老白，你们两个干什么，把东西放下！”
“你们谁是白听棋？谁是张善书？”我笑意盈盈看着两人。
不等二人说话，我将笔记本上写有地址的一张纸撕下来递了过去：“公司不是闹事的事情，想找事儿，有能耐下班到这个地方来找我。”
“他妈的你说谁找事儿？”后面一人愤怒地冲到前面，再次被刘主任拉住了。
我不再理会他们，径直过去将纸条塞到他的手里，转身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继续翻阅资料。
“行，小王八蛋，你等着，下班去，谁不去谁孙子。”两人怒气冲冲地挣开刘安的拉扯，头也不回地离开。
刘安往门外看了看，确定两人真的走了，这才慢慢踱步回来，擦了擦头上的冷汗：“少成，你这又是什么新招数啊？咋的？要以身饲虎啊？”
我咧嘴笑了笑：“主任，你放心，我心里有数——对了，你下班有空吗？”
14.
黄金路是城里有名的小吃一条街，这里位于新旧城区的交接地带，充满了人间烟火气。不过，换个角度来说，这里是真正的鱼龙混杂之地。
我领着刘主任走大街穿小巷，来到一个规模中等的土菜馆子。店里的服务员看到我，连忙迎上来：“赵哥，包房已经准备好了。不过——”
“怎么了？”我笑意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