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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最后歪倒在地。
肖翌嗤笑一声:“这么多年,你现在这幅样子朕看着最顺眼。”
“苏瑾禾,朕此次前来只为给你一个忠告,不要想着再害靖瑶!不然朕定会杀了你!”
闻言,我连忙从地上爬起来,手脚并用地爬到肖翌脚边。
“陛下,民女不敢了,民女再也不敢了!”
以前,我是肖翌唯一的青梅竹马,我总以为在他心里,我是不同的。
可庶姐靖瑶不过是言辞闪烁了几句,肖翌便以为是我在暗中害她,登基后下旨将我流放至西北。
我以为他是吓唬我,可后来,肖翌手持利剑指着我,冷声道:
“你自幼骄奢蛮横,靖瑶不过是看了一眼你的熏香,你就敢心思歹毒地下毒害她吐血至今,现在不过是罚你去西北走一遭,你胆敢拒绝?!”
闪着银光的剑锋抵在我脸上划出一道深可见骨的血痕,直到现在我脸上还留着这道丑陋的伤疤。
忆起往昔,我伏着的身躯压得更低了。
我怎么还敢反抗?
我怎么还敢委屈?
见我如此卑微狼狈,来往的宫女们不由窃窃私语。
“堂堂镇国大将军之女,以前有多嚣张,现在就有多狼狈,活该!”
“谁让她爱慕陛下呢,还想和陛下成婚,真是痴心妄想。”
“陛下那般华贵的人物,也是她能高攀得上的?”
声音不高不低,肖翌听了个清楚,却一句话没说。
我不敢抬头,将额头贴在冰凉的地上。
手颤颤巍巍地抬起,举在头上作出发誓的姿势:“陛下,以前是民女鬼迷心窍,现在民女已知晓配不上陛下,从今以后不会再对陛下有非分之想!”
“若民女违背,便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我小心翼翼的抬起头,对肖翌讨好地笑笑:“民女也衷心祝愿陛下与姐姐,白头偕老。”
可肖翌却不放过我。
他瞥了我一眼:“你应该谢谢你姐姐,若非她求情,朕断不会让你现在就回来。”
“靖瑶心地善良,被你害了还挂念你。”
“不过在朕看来还是太便宜你了,你根本没有悔过之心,还得再罚!”
听到罚这个字,我浑身抖如筛糠。
在被匪徒之辈羞辱时,他们便总是惩罚我。
我瘫坐在地,揪着肖翌的衣角哀哀求饶:
“不要罚我,陛下求求你……”
“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今天就离开皇宫,我再也不会出现在你和姐姐面前了!”
肖翌不为所动,只是命人取来了沉重的竹板:“皇帝面前,哪有你讨价还价的余地?八十大板,一下也不能少!”
肖翌的侍卫负责行刑,每一板都打在我最痛的地方。
等到夜色将至,杖刑终于结束。
我拖着残破的身躯和几近碎裂的筋脉爬出了主殿。
所过之处,皆留下了一道血痕。
可是到了殿外,我却迷茫了,这皇宫里可还有我的居所?
先帝给我和肖翌赐婚时,曾在宫中为我准备了一座宫殿。
为了方便,这座宫殿与肖翌的寝殿相近。
可我爬到月上中天,也没爬过去。
这一路艰难又寒冷,让我不由得想起被发配的过去。
我脖子上带着沉重的枷锁步行了两个月,还没到目的地,肖翌派人来问我:“苏二小姐,你可有悔过?”
那时我缺衣少食,押送我的士兵动辄打骂我。
我活得心力交瘁,听见这话心里只有愤怒和委屈。
“我绝不悔改!”
我虽骄纵,可也从未做过坏事,更没给庶姐靖瑶下毒,这只是一场显而易见的污蔑,肖翌却信得彻底。
肖翌怒不可遏:“看来还是朕对你太宽容了!”
他下令让我跪着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