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了？”

许笙想要把情绪压回去，可还是没绷住，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

她不明白为什么会发展成现在这样，明明上次一别，还犹如在昨日。

陈钰给许笙抽了两张纸巾，手足无措，“姐姐，你别哭啊，哭了就不好看了。”

二

2017年，冬至。

“姐姐，吃饺子，不然耳朵会冻掉的。”

许笙接过陈钰递过来的碗，这才发觉自己在岁庄已经呆了快小半年了。

自从上次谈话后，许笙被安排进了信息部。

陈钰从来不拘着她，他知道许笙的深浅，许笙会得比谁都多。

每次许笙打出去的电话，都由层层把关才能接通。

小半年，许笙给他赚的真不算少。

“陈钰，我想四处转转。”

“好啊，我亲自陪姐姐去转。”

两人吃完饺子，许笙第一次踏入除信息部外的其他地方。

整个岁庄就像一个小型园区，赌场一类的一应俱全。

“姐姐？”一道清亮的女声响起。

是当时那个小姑娘？

许笙一转头，便见一个穿着荷官服的少女。

少女身材凹凸有致，黑色的荷官服在身上更是平添了几分颜色。

陈钰跟着许笙一起转头，看到少女时顿觉有些眼熟。

是在哪儿见过呢？

而少女见到许笙的惊喜一下子被浇灭，面色刹那变得苍白。

许笙姐姐为什么会跟这个人在一起。

“潘月？”许笙将记忆拉回半年前。

当时她被拐时，中间醒了一回。

摸清状况后，她告诉所有人怎么做才可以避开这群恶人逃走。

她记得她当时还对一个小姑娘说过：活着才会有希望，在危机时刻保全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可千算万算，没算到恶人会在每十个人里面都抽出一个人装定位器，可真是舍得。

这导致那次出逃的人被全部逮回。

许笙和陈钰周旋自顾不暇，直到现在才稳定下来。

“姐姐认识她？”

陈钰凑到许笙身边。

他想起来了，上一年和许笙一起进来的那批人，就有这个女孩。

马仔们将所有人全部审了个遍，也没找到幕后的人。

现在想来，他这位姐姐倒是哪哪都符合。

“认识，你走后搬来的邻居，那一家都挺和善，可惜你出国走的太早了，不然你也该认识的。”许笙说话淡淡的。

下雪了，廊厅里没开暖气，冷得慌。

“潘月，你回去做事吧。”

言罢，许笙拉着陈钰准备回去。

陈钰加快速度跟上许笙的步伐。

“姐姐怎么对人小姑娘那么冷漠？是不喜欢吗？需不需要我帮姐姐处理了？”

许笙搓搓手，朝手心呼了两口气，错开话题，“冷。”

两人到最后没回去，赌场那边突然出了点事。

陈钰本来是准备让人送许笙回去，转念一想，直接带着许笙到赌场那边处理问题。

“陈哥，这人是个条子。”

发福的中年男人指着地上捆成粽子的女人，谄媚着邀功。

陈钰啧了一声，这半年怎么了？全是熟人。

“司海娜。”

陈钰的一个名字让人没头没尾，却让地上的女人和许笙俱是一僵。

“陈哥说的是这个条子？”中年男人疑惑。

这个叫陈哥的人，为什么会知道自己的真实姓名？

他旁边的那个是小笙？

难道上级让查的那个人就是这个男的？

司海娜心里千回百转。

“海娜姐，这么多年没见，你怎么混到警察堆里去了？以前不是说要当老师？”

陈钰蹲下身，让视线与女人持平。

算下来真的很多年了，陈钰发现，小时候的玩伴，全部都站到了他的对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