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去当条子了，还都又出现在自己眼前。

“陈钰？”司海娜是又惊又怒。

刚开始她还没认出来，但一声海娜姐直接让落灰的记忆被拨开。

“海娜姐，你的声音有点大，吵到我的耳朵了。”

言外之意，你再这样说话，我不介意帮你把舌头拔了。

许笙适时上前拉了拉陈钰。

“她就是见到你太激动了。”

许笙一直知道司海娜在这边做卧底，但她不知道，就是这个园区。

看司海娜的样子像是一直没见过陈钰。

“你们队里不会只派你一个人，说，剩下的暗线在哪儿？”

陈钰顺着许笙的意揭过刚才的事，直奔目的。

司海娜自得知了陈钰的身份就没再说话，现在更是一言不发。

“不说啊？送去水牢先关两天。”

——

“姐姐，你去撬开她的嘴好吗？”

陈钰将许笙送回去后，问了这么一句。

迎接他的是长久的沉默。

半个月后，司海娜自杀的消息传到了许笙耳中。

水牢里，女人死的姿势很凄惨。

手里握着枪，就那么在地上躺着，双脚扭成了一个奇异的角度，显然是生前脚筋被挑断了，致命伤在太阳穴。

“去看看吧，我知道你想去。”这是来前陈钰对她说的。

许笙并不觉得司海娜会因为这么一点事就自杀。

肯定除了用刑，中间还发生了一些她不知道的事。

她有点后悔自己当时的犹豫，自己当时究竟在怕什么？反正陈钰也不能拿自己怎么样，能怎么样呢？

他不想自己活，现在她已经死了半年了。

如果当时一口答应了，那么海娜姐是不是就不会……

深深地自责，萦绕在心头。

三

2018年，秋。

事情迎来了转机。

许笙和一名警方的卧底接了头，她把一年来收集的证据尽数交给了他。

但两人都知道这一点东西并不能彻底扳倒陈钰，他们还需徐徐图之。

10月底，陈钰被人暗算了。

将人处理后，感受到身体的不对劲，他知道自己是中招了。

第一时间，他想到了许笙。

在陈钰闯进来时，许笙正在侍弄她养的一盆向日葵。

“姐姐……”陈钰从后环住许笙。

“你犯什么神经？”

许笙想要挣开陈钰，陈钰的禁锢却越来越紧。

紧到让许笙能隔着衣料感受到烫的吓人的体温。

不对劲。

“陈钰，你清醒一点。”

用巧劲挣开陈钰，许笙被迫着一直后退。

“我很清醒，姐姐。”

——

陈钰和许笙又回到了刚开始的茶室。

“昨天晚上什么情况？”

许笙从不后悔留下来，一年来她帮了很多人，救人，送出去的也不少。

打出去的每通电话都由自己核查过，对面的人，大都是穷凶极恶。

这种人一般都不会穷，放走多少人，她就从这种人手里捞多少油。

陈钰愿意满足许笙这点善心，许笙的价值比那些人更高。

许笙一直是这么以为的。

但她昨晚察觉到，事情好像并不全是她以为的那样。

刚开始陈钰为什么留下她，所有事都串通了。

但不论怎样，对她都是有利的。

“对不起，昨天是我冒失了。”

陈钰的道歉很真诚。

许笙不知怎么的气笑了，“对不起有用的话，也不会有法律的存在了。”

“我只对你说过对不起，而且法律对我形同虚设。”

闹到最后，两人不欢而散。

理念不合，终究走不到一路。

晚间，陈钰把潘月送了过来，算是安抚。

“姐姐会带你出去。”

许笙揉了揉潘月的头。

该收网了。

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