晕了我，将我送出了京城。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是我的未婚夫，当今太子殿下，沈鸢的嫡亲兄长，萧衍。

他想毁了我，想让阿兄丢脸，想让陆家在朝中失了颜面。

只是他没有想到，赵明宴那样一个出身贫寒的书生，竟然会追着我，一路找到了江南。

只是他没有想到，阿兄那样爱权势的一个人，竟然会因为我，放弃了手中所有的权势，自请去了边疆。

他更没有想到，三年后，我回来了，带着赵明宴，一起回来了。

可这一切，又有什么用呢？

我已经死了，死在了那年的江南。

阿兄红着眼眶，握着那封血书，手指都在颤抖。

他仰着头，逼退眼中的泪水，冷冷地开口：“沈鸢、萧衍，你们欠阿姝的，本指挥使定会百倍千倍地讨回来！”

我飘在他的身后，看着他为我报仇，看着他杀红了眼。

可他不知道，我根本不在意那些。

我只在意赵明宴，在意他好不好，有没有好好吃饭，好好睡觉。

三

我死后第十日，阿兄亲手杀了沈鸢，将她挫骨扬灰。

他说：“阿姝，这世间的肮脏手段，哥哥替你使了，你只管干干净净地活在哥哥的心里。”

他说：“阿姝，沈鸢死了，没有人再能欺负你了。”

他说：“阿姝，哥哥替你报仇了，你开心吗？”

我附在那枚玉佩上，听着他的话，泪水无声地滑落。

阿兄，我不开心，一点都不开心。

阿兄，我只想要赵明宴活着，好好活着。

可我知道，我什么都做不了，我只能看着他，看着他一步步走向毁灭。

四

我死后第十五日，阿兄带兵闯进了东宫，逼宫造反。

他说：“萧衍，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萧衍穿着龙袍，坐在高位上，看着他，笑得讽刺：“陆璟，你以为你赢了吗？你妹妹已经死了，你就算是坐上了这个位置，又能如何？”

“你以为，她还会回来吗？”

阿兄握着剑的手，微微一顿。

是啊，她死了，她不会回来了。

哪怕他杀光了全天下的人，她也不会回来了。

他红着眼眶，看着萧衍，冷声道：“即便如此，我也要拉着你一起下地狱！”

那日，东宫血流成河，没有一个活口。

阿兄踏着累累白骨，坐上了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

他坐在高位上，俯瞰着这天下，却觉得这江山，无趣得很。

是啊，这天下，没有阿姝，要他何用？

我飘在他的身旁，看着他孤独寂寥的身影，心中泛起密密麻麻的疼。

阿兄，对不起，是阿姝负了你。

五

我死后第三十日，阿兄昭告天下，立我为后，册封大典，举国同丧。

他说：“阿姝，这世间最好的东西，我都给你。”

他说：“阿姝，这天下，也给你。”

他说：“阿姝，你看到了吗？哥哥为你打下的江山。”

他穿着龙袍，站在高处，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