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么我并不清楚。他不多话，只知道常常加班到深夜。他曾经用极冷静的方式追求我。在我认识他之前，身边的客户都说：“曹言，你要是和那种豪华商务车上下班的人谈恋爱，大概会过好日子吧？”我嗤之以鼻，直到那个人真出现。

有天我在健身房打工，他透过落地玻璃看了我半晌，进来时淡淡问：“接受私人教练吗？帮我定制健身计划。”我抱着工作心态接洽，没想到他的适应力惊人，三个月不到，他从瘦削的书卷气质变得肌肉紧实。不知从哪天起，他开始在下班后等我、载我回家。再后来，他把我拉进他的生活，只是这条路似乎不够热烈。

朋友们都羡慕我能遇见这种男人，可我却常常感到被忽视。因为他的关心方式只是放一张新银行卡在桌上，告诉我不用客套；或者凌晨才回到客厅，把沙发上睡着的我抱到床上；或者他一句话不说，却在我感冒时默默熬粥。那时候我总以为这就是爱，可人是多变的，他可能只是暂时填补空虚，或者说他根本没想过和我共享生活的所有细节。

我们就这么拖着。

4

很快到了年底，健身房要结算当月奖金，经理突然说客户有投诉我不认真教课。我愣住了，从没听说过谁对我有意见。管理层板着脸：“先把奖金扣一半，看看情况。”

我想去找那客户对质，可当天对方早走了。我憋了一肚子火，回到公寓，宋靖却也不在。只有他整整齐齐叠好的几件衬衫，还有阳台上晾着的一条男士西裤，像某种提醒——他只是临时住这儿？

午夜，我接到一个陌生来电：“曹教练，对不起，投诉你的人不是客户，是……是我们老板，他想逼你离开这个城市。你快走吧。”

我抓着手机，心脏狂跳：“你老板是谁？”

对方只说：“宋先生。”

我倒吸口凉气，难以置信地坐到地上。为什么？我和他是怎么了？

那一晚我一直熬到天蒙蒙亮才睡，第二天清早猛然醒来，发现外面下着大雨。我叠好那几件衬衫放在沙发上，心乱如麻——他还会回来吗？还是打算就这么赶我走？

5

第三天下午，我在小区里等到他。那时我正在收拾搬家要用的东西，正巧下楼倒垃圾，就看见他停好车准备上楼。

我说：“你要把我赶走是不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