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老伤了。”
听到这,他沉默很久,似是对我为何了解他的旧痛百思不解。
有一次夜里,他咳嗽不止,我急得要命。那边仿佛只是在忍受,没有求救。我说:“你快打车去诊所啊!”
他只轻吐一字:“好。”
接着关掉通话。
第二天他告诉我,挂了急诊,大夫说要住院观察几天。我心稍稍踏实,却又想:他是否能挨过那个预定的节点?是否能成功扭转注定悲剧?思绪翻涌,我连觉都没睡好。
而这份踌躇的渴望,在暗里开出毒花,我爱他,却又惶恐会失去他。
6
半个月后,他神神秘秘地对我说,自己换了个单人病房。他口吻轻松:“曹渊,你整天说我不注重身体,那我就给你看点好消息吧。”
他说完,把手机镜头转向房间。天花板洁白,设备齐全,输液架上还挂着生理盐水。他不以为然:“大夫说我能治好一部分顽疾。”
我眼眶酸胀:“你真是个……会让人心疼的家伙。”
他乐了:“心疼我什么?你可是把我当偶像的,对吧?”
一语点醒了那个久远年代,我没否认,只说:“我把你当过一切,你可知道?”
短暂的静默中,他似乎察觉到我语气里的异样。半晌才柔声道:“我知道了。”
这四个字从电话那端传来,仿佛在告知我,他心中已有波澜。我默默收下那句应答,在夜色温柔中暂时得到一点慰藉。
7
回想当初,我曾在好友面前抱怨:他不肯给我回应,是因为他压根不爱我吧。可后来才看懂,他只是不想牵扯我太多,让我陷入漫无边际的折磨。他用拒绝、疏离,帮我划出一条线,将我推向另一个更广阔世界。
那一次,他终于走进医院,开始尝试接受治疗。我在异时空见证,也能通过他的描述感受到他不再抗拒医疗。明明相隔多年,我却由衷地快乐,因为这是珍贵的一步。
是夜,我对他说:“谢谢你。”
他不解:“谢我什么?”
我也不知道,只想感谢他仍然活着,感谢他还愿意安抚我。我们一天天变得亲近,像真正的情侣那般聊天、分享琐事,却又透着无形的悲怆——因为时间流转,我们所在的世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