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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我会重点考虑，年轻人继续努力。”
她恭敬点头，觉得自己这半个月的没日没夜没有白费。
6
那天下班后，曹黎刚想离开，手机忽然振动。她一看来电显示，不自觉将脚步停住。电话是父亲打来的。她按下接听键：“喂？”
电话那端传来低沉声音：“你哥下周订婚，回家一趟。”
她愣了愣，“我哥？什么时候的事？”
对方显得不耐：“他跟人相亲成功，南家那边同意了，想定在本月二十八号，你到时候回来。”
曹黎沉默。她跟那边几乎没往来，提到哥这个人，她脑中浮现的只有少年时期他对她的奚落和随意指使。他成绩不行却深得父母偏爱，而她从小被要求做各种家务和妥协，只有在学习里才能寻到一点自我价值。后来她大学在外，毕业独立，和家里更是疏远。如今对方忽然叫她回去，只怕没什么好脸色。
“我工作很忙，不一定能走开。”她声音克制。
“这是什么态度？你哥结婚你不来像话吗？你就算能耐多大，也别把自己当外人。”对方明显生气，压着嗓门，却带着逼迫，“你嫂子家里有钱，今后咱们都能沾光，你别给我惹事！”
父亲那头说完就挂断。她握着手机，站在办公室门口，任由夜风钻进，莫名生出一股凉意。
她的家里，长辈对她没有多少关怀，只重视哥那边的面子工程。也许这回让她回去，也只是想利用她表现贤惠懂事，不让对方家庭觉得“这家妹妹难搞”。她苦笑一下，把手机塞进包里，转身走出大门。
7
到门口，宋舟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怎么还没走？”
她惊了一下，对方似乎是要加班，却端着一杯热咖啡，正好跟她打个照面。她不好意思地理了理头发：“刚打完电话。”
他目光淡淡，见她情绪低落，顺口问：“家里不顺心？”
她一怔，不知该不该吐露。思忖片刻，她把话轻描淡写说了：“我哥订婚，让我回去参加，我有点犹豫。”
宋舟没有再追问，只示意：“时候不早，我送你？”
她点头，心怀复杂地跟随他上车。一路上两人都没说话，直到她快到住处，他才开口：“如果事情可以推掉，就不要勉强。”
“可那终究是家里事务。”
他轻声：“看你意愿。”
车停稳，她垂眸解开安全带：“谢谢你，我先走了。”
这天夜里，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想着那通电话和家中阴郁往事，不得安稳。父母曾说过不少难听话，但她一直忍着。此刻回想起来，仍如针扎。她拉过被子裹紧自己，暗暗给自己打气：事情过了就好，不要影响现在的生活。
8
次日下午，曹黎果然收到了哥的讯息，对方在社交软件上给她发了段语音：“妹妹，下周要来啊，多带些彩礼份子钱，也别给爸妈丢脸，记得把自己收拾整齐。别让咱们家边亲戚说你混得不好。”
她回了两个字：“知道。”
随即合上手机，继续忙工作。让她意外的是，宋舟中午敲她工位，说要请她吃饭。她一愣：“为什么？”
他淡淡答：“上次送你回家，你说请我吃饭，现在正好我先请你。”
看着他那毫无商量余地的神情，她心里一乐，默默随他下楼。走到附近小馆，他随手点了几样家常菜，一人一碗汤。
席间，他问她：“你方案进度怎么样？”
她如实答：“领导说有意向让我当项目主笔，但要等合作方最后拍板。”
他点头：“你做得不错。”
她腼腆一笑。吃到一半，他忽然提起一件事：“你的家事如果难以应付，也可以暂时躲一下。”
她诧异：“你怎么知道我会想躲？”
他轻哼：“你神色紧绷，电话后常发呆，只有遇到很棘手的事才会那样。”
曹黎略感惊讶，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