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
“你吃完是不是就可以杀我了?”我眼睛盯着他,缓缓说道,“我的故事差不多就是这样了,父母讨厌我,同学也不喜欢我,我学习成绩又不好,做什么都不行,这个世界根本就没有我的容身之处。你能不能帮我个忙?把我的尸体扔到海里去。”
他没有回应我,只是自顾自地发动汽车,可汽车却像是在跟他作对一样,发出一阵“突突突”的声音后,怎么也启动不起来。
“可以吗?”我以为他没有听到我说话,又提高声音重复了一遍。
“艹,该死的!”他愤怒地一拳砸在方向盘上,“怎么偏偏在这个时候出故障,真他妈的倒霉!”
他气冲冲地打开车门,大步走向前面停车的地方。我在车里看着他在那一排车辆之间来回走动,最后在一辆黑色轿车旁边停了下来。没一会儿,他就坐进了那辆车里,紧接着,那辆车就顺利发动了。
我看到他开着车朝着与我相反的方向掉头,似乎已经把我忘得一干二净。我心里一慌,急忙拎起他刚买的那袋零食和我吃剩下的蛋糕,推开车门就追了过去。
我用尽全身的力气,跑得气喘吁吁,好不容易才追上他的车。我拼命地拍打着车窗,嘴里不停地求他让我上车。他大概是被我的举动弄得有些不耐烦了,又或者是怕我这样太引人注目,最终还是妥协了,让我上了车。
“你是不是有病啊?”他皱着眉头,满脸不耐烦地说道,“我都已经打算放过你了,你还非得自己找上门来送死。”
“你之前不是答应好要杀我的吗?”我也有些生气,大声地反驳道。
“我最讨厌别人命令我,这件事该怎么做,只能由我来决定。”他眼神冰冷地看着我,“我是个杀手,别人想要我杀人,那都是得付钱的。现在警察都已经不追我了,我为什么要白白浪费力气去杀你?”
“你不是拿了我的卡吗?”我瞪大了眼睛,理直气壮地说道,“那就算是我付给你的钱了。”
“我不是早就跟你说过了吗?一切都得听我的。”他突然大笑起来,那笑声在狭小的车厢里回荡,让人觉得有些毛骨悚然,“我拿你的卡,那是抢劫,不是什么买卖。抢劫可不一定要杀人,懂吗?”
我心里一阵绝望,看来只能自己想办法自杀了。可是我又忍不住担心,自杀之后会不会遭受更多的痛苦呢?这个念头在我脑海里不停地打转。
“我现在可是已经看清你的长相了,你要是不杀我,难道就不怕我离开之后去找警察来抓你吗?”我试图用最后一点筹码来威胁他。
他转过头,轻蔑地看了我一眼,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容。“警察每天都在找我,我还会怕你这么一个小丫头?”
他的话刚说完,一阵尖锐的鸣笛声突然响起。我透过后视镜一看,只见一辆警车正朝着我们快速驶来。
“警察来了,你要是不帮我,我就把你给供出去。”说完,我迅速将身旁的车窗打开一半,风呼呼地灌进来,把我的头发吹得肆意飞舞。
“妈的,你是不是真的不想活了?”他愤怒地吼道,“把窗户关上!”
“对,我就是不想活了。你到底帮不帮我?”警车离我们越来越近,我索性把头靠近车窗,大声喊道,“不然我真的喊人了!”
“好!”他咬着牙,恶狠狠地说道,“我他妈的今天就成全你,让你死个痛快,你给我等着!”
看到他终于答应,我脸上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仿佛已经看到了死亡的解脱。我缓缓地把窗户关上,为了不让警察发现我们的异样,在警车从我们旁边驶过的时候,我把脑袋压得低低的,几乎都要贴到膝盖上了。
车在道路上疾驰了近两个小时,我身心俱疲,不知不觉间沉沉睡去。待我悠悠转醒,生日已然在睡梦中悄然流逝,映入眼帘的,已是白昼的光亮。
“这是哪儿?”我揉着惺忪睡眼,喃喃低语,随后直起腰身,环目四顾。
我身下是一张单人床,床的右侧有扇窗户,窗下置着一张书桌,桌面上杂乱无章地堆满了各类物品。
杀手去哪儿了?他该不会抛下我,独自离去了吧?我心猛地一揪,匆忙下床,朝着门外奔去。刚踏入客厅,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他正坐在餐桌旁,专注地擦拭着手中的手枪。
谢天谢地,他还在。我暗自松了口气,缓缓向他走去。
“早,这是哪里呀?”我拉开他身旁的椅子,坐了下来。
他仿若未闻,自顾自地组装着枪支。
“这是打算枪杀我吗?”我问道。
他斜睨我一眼,冷声道:“哼,你想得美,你还不值得我浪费一颗子弹。”
“好吧。”我思索片刻,说道,“倒也没错,直接把我扔海里就行。你打算何时动手?等会儿吗?”
他将组装好的枪别在腰间,起身朝大门外走去。
“你得排队,刚接了一单,得处理完才能轮到你。”他说道。
我紧紧跟在他身后。“我们昨日不是已然说定了吗?论先后顺序,也该是我在先啊。”
“你若是不满,大可自行了断,我绝不阻拦。”言罢,他大步迈向门口的汽车,从车窗拎出昨日购置的食物,置于车头。他拣起一个面包抛给我,自己也撕开一个,倚着车头大嚼起来。
“好吧。等你完成这单,务必轮到我哦。”我坐在门口的台阶上,边吃面包边说道。
他缄默不语,咬下最后一口面包,又从袋中取出一排养乐多,撕开包装,将一瓶扔给我。
我接过酸奶,起身走向他,“这是什么地方?我们是在乡下吗?”
眼前是一座小平房,门口的野草肆意生长,几近齐腰。四周不见其他屋舍,唯有郁郁葱葱的树木和一方小鱼塘。
“嗯,这是我自幼长大的地方。”他应道。
我欲饮酸奶,奈何那层封口纸坚硬异常,我咬之不开,只得翻找吸管,寻觅良久,却一无所获。
“吸管呢?”我问他。
“不知。”
我轻叹一声,无奈之下,只得用指甲抠挖,试图弄出一个洞来,却未能成功。
“你是如何弄开的?”我说道。
他看着我,微微摇头,从我手中接过酸奶,沿着包装边沿轻轻一撕,封口便完美地撕开,而后递还给我。
“多谢。”我啜饮一口酸奶,问道,“为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