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至今日，我依然记得巧儿姐临死前紧紧攥着我的手，跟我说的话。

“你可以爱权，爱钱，贪慕一切荣华富贵，但一定不要爱上不该爱的人。”

我终究是错了，我以为我爱上了陆铎。但是陆铎却将我当作筹码换取他的仕途昌顺。

后来，我为了救沈肆磕破了头。陆铎目眦欲裂，捏着我的下巴，看到我一心求死的眼神。

这才明白，这场风月里，这吃人不吐骨头的朝堂斗争中，我深爱过的只有沈肆一人。

1.

时岁新年，大雪初融。我拉着小莲去东郊布巷买刚刚新进的鹿绒，为陆铎亲手做一双靴子。

他说我女红做的比那些经验丰富的老嬷做的还好。

街上人头攒动，车水马龙。

我和小莲乘着朴素的马车朝东郊走。

马车迅速减速，我身体意外前倾，差点撞上旁边的木框。

前面传来马夫的声音“宁小姐您没事吧，沈将军回京需要清路，马有些受惊。”

我回声“无碍”

掀开侧边的遮帘，沈将军高坐烈马之上，皑皑铠甲在阳光下反射银光。

剑目星眉，卓然英姿。

似是有所感应，他也看了过来，四目相对，虽然有些距离，但是他眼眸的侵略感真真切切。

良久，我放下幕帘，待行军过去后，直到东郊。

2.

拿到布料后，我用我最快的速度为陆铎赶制出一双合脚轻便却足够抵御京城历年足够骇人的冬天，哪怕手上磨出了水泡也不怕。

我没有想到店内还有一人，赵媛。陆铎新看上的女子，听闻弹得一手好琵琶。

赵媛拿起我准备要拿起的狐皮，言语中有些得意，“姐姐真是好兴致，果然出身低贱的人也只会用这种小把戏来糊弄男人开心。”

店内所有人都大气不敢出，就等着看我的反应。

有些人就是什么也不能回应，不论是反击或者承受，对于她来讲都是嘉奖。

我没有作声，只是转身去看其他布料。

她好似有些气急败坏，留下“你等着吧，我已经有身孕三月，你迟早会离开陆宅。”

我面色虽然平静，但是心里也着实有些慌乱，屈居人下，容颜易逝，本来就是朝不保夕，她有身孕着实对我有很大的威胁。

走到店旁的小巷，我让小莲扇我巴掌，要重一点，但是不要破相。

就是靠这张脸才能走到今天的。

小莲力气小到可以忽略不计，我目光清冽的看着她“要么按我说的做，要么大家都被赵媛弄死。”

小莲闭着眼狠下心扇了我一巴掌，指甲刮破了我眼下的皮肤，渗出细细密密的血珠。

身后突然传来掌声，是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