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我有些惊讶沈肆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身着白色长袍，衣袍上的刺绣功力彰显着主人的不凡，沈肆慵懒的开口“宁小姐，好手段。”

他眉眼弯弯，笑意不及眼底，让人摸不透他真实的意图。

再者他查过陆铎。

为了减少坊间传闻对他的影响，除了陆铎身边真正亲近的人会知道我的存在，

几乎不会有人知道有一个姓宁的女子，曾在南水边的戏楼卖唱换取生计，深居陆府。

来意不明，我也谨慎，“哦，沈将军有何兴致在此？”

沈肆果真如他名字一般肆意，“见美人自伤，实属难得。”

我有些恼他轻浮，“沈将军我与你无冤无仇，今日之事烦请不要说出去，也算放小女子一条生路。”

沈肆微微勾唇，“那我这算不算是有恩于宁小姐了？”

他笑的热烈，让人分辨不出真实意图。

我装作和善的样子，“若沈将军有难，小女子定当伸以援助之手。”

好在沈肆并不是诚心为难，我作势赶紧离开。

用晚膳时，我故意躲着不见陆铎。待他强硬地捏着我的下巴逼迫着我转过头来时，看到脸上若隐若现的红掌印以及眼下早已干涸成朱红色的血珠。

陆铎眸色一愣，面容当即冷了下来，冷声问我怎么回事。

我只让泪水划过面庞不说话。陆铎扫了小莲一眼。

她猛一哆嗦，颤颤巍巍说“是赵小姐，今天宁小姐去店铺买布遇到她。本来小姐没想理她，结果她说小姐迟早要滚出去给她腾位置，还打了小姐。”

陆铎轻抚我眼角那抹血色，沉声喊门外的大立“让她收拾收拾东西滚蛋，最好不要再出现了。”

我以为我的演技足够好，可以瞒天过海，结果夜半明时，陆铎在我身后说“以后看不惯谁跟我说，别这样对自己，我心疼。”

我怔住了。

过几天就听说前边渭水旁夜里有个女子赶夜路不小心栽倒河里活生生地被溺死了，那双手已经变得血肉模糊，可怜一尸两命。

3.

世家联姻，结秦晋之好，换朝堂势力，在历朝历代中都显得稀疏平常。

陆铎选择拉拢宰相，方法就是迎娶其女谢宛为王妃。

得知这个消息的我如晴天霹雳，我怎么也想不到前些天对我无尽关怀的人转身就要去娶别的人为妻子。

我不甘心，也无法接受。

在她大婚那日，府中都充满了刺眼的红，我总觉得这里不是我的出路，这里处处都让我喘不过气来。

陆铎送来了无数奇珍异宝来逗我开心，他送来一样我就砸一样，一年只产一尺的云锦我烧了五匹，总觉得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