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着开。好在也没人知道南街最出名的脂粉铺子老板是另有其人。

[小姐，你看那是不是姑爷啊？]水梅指着前面手牵手的两个人。

唐如鸳冲着水梅指的方向望过去，不是，他俩现在都这么明目张胆了吗？手牵手？唐如鸳叫停了马车，走了过去。

她看着眼前身着玄衣的男子和躲在他身后的姑娘，无奈的叹了口气。［付九澜，你玩够了没有，自打我嫁来你们付家，你算算你可曾有一日呆在家中？知道的是你为你这小青梅，不知道的以为你养了个外室在身边。］

付九澜听完「外室」这两个字，面不可见的皱了皱眉，手却始终牵着身后的姑娘。那姑娘站在付九澜身后打量着唐如鸳。

［唐姐姐，你别为难九澜哥哥，他是为了我的事才没有回付家。］小姑娘软软的开口

［呦，林姑娘～这话说的，哪只眼睛看到我为难他了？]？唐如鸳嘴上损着小姑娘心里却想着，若不是婆母催的紧，我倒是希望付九澜永远留在你那别回来。

小姑娘眼见被说，又缩回了付九澜身后。

［唐如鸳，你不要冲林芝韵发难，是我不想回付家的。你也知道，我和林芝韵青梅竹马，结婚那日，我就同你说过林芝韵是我这一辈子唯一想娶的女子。］付九澜直视着唐如鸳

唐如鸳扶额，天哪，这是第十几次从付九澜嘴里听见这话了，今天要是不把付九澜带回去，怕是婆母就要掀翻她的小院了。这付九澜真是个活祖宗啊！

其实唐如鸳是真的不希望付九澜回家的，他要是回了付家，这林芝韵肯定会跟着付九澜回去，婆母在唐如鸳出门前特意叮嘱，只把付九澜带回去，那个小妖精随便丢在哪里就行。可是以现在这种状态，他俩必然是分不开的。分不开，带回去就等同于付家又要鸡犬不宁了，唐如鸳的安稳日子也就到头了。

唐如鸳头疼啊。也不知道自己上辈子造了什么孽，要嫁到付家来做什么少夫人。结果嫁过来，才发现人家有心上人，自己倒成了棒打鸳鸯的那根棒子。成亲两年，付九澜在付家的出现的次数屈指可数。这不上上个月回了付家拿完银两，便又天天跟在小白莲身边了。［我这个千古罪人啊］唐如鸳心里呐喊

［付九澜，你若真是喜欢林姑娘，就不应该领着她在外面跑，她是个未出阁的女子。］唐如鸳看向付九澜和林芝韵，其实她对林芝韵没有什么仇怨，只不过林芝韵那偶尔小白花的举动，让唐如鸳看不上，总是在心里腹诽他俩就不能坦坦荡荡的站在付家婆母面前嘛？付九澜就不能男子汉一回，非她不娶吗？也不知道林付两家有什么仇怨，非要拆散他俩。

唐如鸳又看了眼街上来来往往的人对他俩说道：[咱们三个去前面的茶楼坐坐吧，谈一谈你们俩的事。]，说完转身往茶楼走去。

茶楼的单间里，三个人面对面瞅瞅这个瞅瞅那个，就是谁都不先开口说。唐如鸳憋不住了[付九澜，我知道你喜欢林芝韵，你也知道我嫁到你们付家全是因为我碍于一些事情无法拒绝。成婚那天晚上咱俩也已说清，你喜欢你的林姑娘，我做我的少夫人，咱们互不打扰，但是你要每隔三日回一次付家，帮我应付你的母亲父亲，我呢，会在婆母公爹面前给你打掩护。等过了三年，咱俩就以感情不和为由，自愿和离。你娶你的林姑娘，我去我想去的地方。可是现如今因着你天天在外面领着林姑娘乱跑，先不说你父亲母亲同不同意林芝韵进付家的门，重要的是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就整天跟着你四处乱跑，这对她的清誉也有影响啊。你若要真想娶她，就要护好她。还是说你有别的法子既能娶她进门，又能与我和离？]

付九澜摩挲着茶碗说：[唐如鸳，你这么问我是因为你有什么法子嘛？你也知道林芝韵她现在没法回林家，我也没法一个人扔下她回去。］

[林芝韵为什么回不去林家？她是林家的二小姐。纵使身份再低微，那也是林家堂堂正正的小姐。]唐如鸳直视着两人。

[唐姐姐，我不能回林家，我庶母要把我嫁给知县大人的儿子做妾室，我不要，我回去就是死路一条。唐姐姐，你也知道的吧，那个宋春平他就不是个好人啊。吃喝嫖赌，他哪样都没落下。]林芝韵听着唐如鸳的话突然就哭了出来

唐如鸳知道那个宋春平，出了名的坏，仗着自己父亲是个知县，他便天天的为非作歹。昨个刚睡了张家的儿媳，今个就去抢李家的姑娘。总之崇县里的姑娘都怕这宋春平，好不好看的都尽量躲在家里。在说林芝韵她爹是就是个崇县的典吏，在知县手下干活，家里的夫人，也就是林芝韵的母亲前年年初刚过世，年尾她爹便把外室迎回了家，还带着一个男孩和女孩，林芝韵就从受宠的大小姐变成了不受宠的二小姐。话说这林家的外室，是唐如鸳她家供货人的妹妹，唐如鸳一早就知道她，姓申名秋兰，未出阁时就是个如泼妇一般的女子，长得貌美，却是个蛇蝎心肠。后来不知怎么的就跟林芝韵他爹勾搭在了一起。

[唐姐姐，我没有办法啊，除了九澜哥哥能帮我，整个崇县里我连个能交心撑腰的人都没有。我那个爹在家听我继母的话，出门听知县大人的话。唯独我说的话他永远不听。我同他说这件事，他只会替我庶母说好话，什么我继母是为了林家好，同知县家连了姻缘，对我那后来的哥哥姐姐都有好处，可那哥哥的仕途、姐姐的姻缘又于我有何干？为了他们便要牺牲一个我？说什么林家的将来都掌握在我的手里。他说这话时他就没想过他女儿我的将来嘛？我若是嫁到那宋知县家，我上有主母，下有通房，每天如那戏本子里所说的一般斗来斗去，然后一辈子守着四方小院?]林芝韵说到伤心处拿起衣袖抹着眼泪，唐如鸳看着她，想起了那日同自己爹爹做的那场「交易」，放那人离开，她嫁到付家，做一个「两姓联姻，利益至上」的牺牲品。其实她也想同喜欢的人，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