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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砸好几个,也不管用。现在我听见游戏就头大。”
我面色不改:
“如果我没记错,东东小时候沉迷看电视,您一气之下,连电视都砸个窟窿。”
“说到底,是游戏的问题?还是教育的问题?”
秀姑反驳:“那我和东东爸不是忙嘛,东东不要吃饭的。”
我笑笑,提高音量:
“是啊,忙着打麻将赚钱。忙到没时间给东东做饭,早上一锁门就出去了。东东一天到晚,自己在家热剩菜吃。”
“夏天天热,菜馊了,东东饿得没办法,还是我爬梯子给他送饭呢。”
秀姑被我说得没脸,还强撑反驳:
“到底是大学生,嘴巴毒,无理辩三分,我们可说不过你。”自己先悻悻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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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管其他人还要聚集多久,也不顾他们左右议论,兀自拨开人群,踏进家门。
反手要把门关上,就看到姑姑的一双手扒在门上。
姑姑讪笑:“欣欣在哪家医院,我想去看她。”
“算你还有良心。”我松了手,放她进来。
小巷里的议论不止,有的长辈见到我还是会忍不住劝一句:
“你姑姑、姑父年龄大,见识多,都是为你着想,你要是考上,就是国家的人了,多光宗耀祖!”
我笑笑:“这么说,您就是家族的耻辱喽。”
那人刚想发作,被人扯了袖子:“还公务员呢?她姑姑家的小孩就被逼疯了,到处嚷着自己考上了。”
“哎,都是庄头的神婆,害惨了他家那个漂亮的小姑娘。”
到公司,我刚把笔记本从包里拎出来,就哗啦啦滴了满地的水。
男友顾宁轩皱眉:
“也没放水瓶,背包里怎么都是水?”
我眯起眼睛。好!这么玩是吧。
姑姑一家的事,我一直都告诉男友,他也猜到作案者是谁,实在不解:
“他们的执念怎会这么深?这么丧心病狂?”
我无奈向他解释:
“姑父早年是大卡车司机,遭遇车祸后躺了大半年,刚能挪动就去找神婆消灾。
神婆告诉姑父,是他家根基太单薄,世代没有国家单位人员,镇不住鬼怪。她现在做法驱鬼,只能保姑父活到四十五岁,在那之后,家里还没个公职人员,姑父必死!
所以他们就逼表妹考公。逼疯了,姑姑、姑父不带她到医院治疗,又去找神婆给表妹招魂。
神婆说,还是家里根基太弱,又掐指一算,说能考上的另有其人,那人命里有官星。他们便把目光转向我,想逼我辞职考公。”
我冷笑一声补充:“神婆一定有罪,但根本问题还是姑父是个傻逼自私,姑姑是个傻逼恋爱脑。”
顾宁轩听完,让律师以公司名义打了诉讼函,控告他们恶意破坏他人劳动成果,拉起我的手去找姑父:
“不给他们个教训,他们还会找你麻烦。”
虽然知道姑姑会打死不承认,姑父只会一时害怕,并不真信。
但也能吓唬他们,让他们收敛行为。
我和顾宁轩刚敲响姑姑家门,就看见姑父一脸坏笑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