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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这种把戏他自是能看穿,却没想到他连来龙去脉都不曾过问,就给我定了个跋扈的罪名。
他玩世不恭的说道:
「不就是因为我想娶恬儿为平妻你才跟我怄气吗?左右没成功,回头我给你弄一场更盛大的婚礼,正好掌柜的都在,看看你喜欢什么样式的。」
「我都在这跟你赔罪了,你又何至于如此跋扈与她为难?」
我冷静看着他,是我从前为了那三分相似,太过纵容,以至于他如此肆无忌惮帮着别的女人欺负我。
既如此,那我不落实跋扈这个罪名岂不是显得很委屈。
「春信,苏姑娘以下犯上……那便赐杖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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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听澜慌了神,面色阴沉:「元冉!你想清楚,我已经给足你这个长公主的排面了,你还要闹多久?机会我给你了,今日若敢伤了苏恬,你永远都别想进将军府的门。」
我慵懒地坐下,未分给他半个眼神。
春信板着脸斥责:「都是死人吗?没听见长公主说的话?」
两个暗卫从虚空现身,架着苏恬拖着往外走。
她终于感觉到害怕,面色发白,却挣扎不开。只好泪眼婆娑求助沈听澜。
沈听澜不忍美人落泪,不情不愿地软了膝盖,求我饶了苏恬。
说是求人,但更像是命令的语气。
我也不气恼,饶有兴趣地问:「若我不饶,少将军又当如何?」
他无奈叹息:「恬儿体弱,若长公主实在要罚,那臣愿代她受过。」
「好!少将军对苏姑娘情深义重,就依你所言。带走吧。」
他错愕与我对视,似是不肯相信我会真的责罚他。若是从前,哪怕他是与人比武挨了一拳,我也会唤太医仔细为他治疗才肯安心。他在赌,我会心软。
可时移世易,如今的他一点也不像江意澜。
没有再给他任何辩解的机会,我不耐烦地吩咐:
「来人,带少将军出去领罚,别扫了本宫品茗的兴致。」
江意澜回京那天,我特意换上最爱的蓝色长衫出城迎他。
途径西京大道却瞧见前方新开的酒楼被围得水泄不通,挡住去路。
酒楼的小二高声吆喝:「走过路过别错过,今日苏氏自助餐三文钱放肆吃,晚间还有烟火看呢。」
另一人搭话:「有菜有肉,沈小将军做这亏本的买卖是不是傻了?」
小二兴奋不已:「我们的东家苏姑娘说了,这就叫投资。」
我轻笑,平头百姓们可不富裕,他们绝不会把银子花在吃食方面。而达官贵人嫌弃平民粗俗更不愿意与他们挤在一处。这场投资,注定失败。
牵着马慢行,我细细思索酒楼小二说的话。投资?又一个穿越者。
「长公主殿下,你怎么有空过来,我去叫将军。」
李墨寒的话将我的思绪带回,他似乎对我的到来很惊喜。
我淡漠回应:「我只是路过。圣旨已经下发很久,本宫不希望再听到任何有关他的事。」
他失落地应声,走在前面帮我开道,沈听澜却等在路口。
李墨寒跑过去小声说道:「将军,长公主来了,她还是对您心软的。」
沈听澜俯身行礼,面色却依旧冷淡:「长公主亲自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