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对您怎么样。"

　　她抬起头,眼里带着希望。

　　"我只是想请您..."我蹲下身,"替我转告您哥一句话。"

　　"什...什么?"

　　我在她耳边轻声说:"这只是第一个包子。"

　　她尖叫着跑出大厅。

　　"秦总..."小林走过来。

　　"嗯?"

　　"李总和周明,都进了同一家医院..."

　　我笑了:"是吗?那正好。"

　　"正好?"

　　"是啊。"我说,"省得我跑两趟了。"

　　小林看着我,欲言又止。

　　"怎么了?"

　　"没...没什么..."她低下头,"就是..."

　　"就是什么?"

　　"就是想问问..."她抬起头,"您晚上想吃什么..."

　　"秦总,要不要先去医院看看?"小林问我。

　　我摇头:"不急,先陪我去个地方。"

　　"去哪?"

　　"去见一个老朋友。"

　　车子停在一家面馆前。

　　推开门,老板正在擀面。

　　"客人想吃..."他抬头看见我,面杖掉在地上。

　　"好久不见,张叔。"我说。

　　他颤抖着手指着我:"小...小雨?"

　　"是我。"

　　"你...你不是..."他扶着案板,"死了吗?"

　　"张叔觉得我该死吗?"

　　他脸色煞白。

　　"五年前那天,"我坐在椅子上,"是您给我爸打电话,说有急事让他来面馆。"

　　"我..."

　　"然后他来了,喝了您特意准备的酒。"

　　他跌坐在地上。

　　"您还记得那瓶酒吗?"我说,"茅台,五年陈。"

　　他浑身发抖。

　　"巧了,"我从包里拿出一瓶酒,"我今天也带了一瓶。"

　　"小雨..."他爬过来抱住我的腿,"叔叔知道错了..."

　　"张叔,"我蹲下身,"您知道我爸为什么那么信任您吗?"

　　他痛哭流涕。

　　"因为您是他最好的朋友啊。"我轻声说,"他说您比亲兄弟还亲。"

　　"我..."

　　"所以他毫不犹豫地喝了那杯酒。"我站起身,"现在,该您喝了。"

　　"小雨!我给您跪下了!"他磕头如捣蒜。

　　"张叔,您知道吗?"我倒了一杯酒,"我爸临死前,也是这样求您的。"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可您当时怎么说的?"我捏住他的下巴,"您说,'老秦,对不起了,为了五百万,我只能送你一程。'"

　　他瞪大眼睛。

　　"您以为我死了,就没人知道真相了?"

　　"你...你怎么会知道..."

　　"因为我就在包子摊后面。"我说,"我亲眼看着您害死我爸。"

　　他瘫软在地。

　　"张叔,喝酒。"

　　"不...不要..."

　　"您放心,"我说,"这酒没毒。"

　　他愣住了。

　　"我只是想让您知道,"我把酒杯放在他面前,"我随时可以要您的命。"

　　他浑身发抖。

　　"现在,告诉我,"我说,"五百万是谁给的?"

　　"是...是..."

　　"是谁!"

　　"是...许家的大少爷..."他哭着说,"许江..."

　　我眯起眼睛:"许江?"

　　"对...他说只要我帮这个忙,就给我五百万..."

　　"然后呢?"

　　"然后...然后他说话不算话..."他抹着眼泪,"只给了我五十万..."

　　我冷笑:"所以您为了五十万,就害死了最好的朋友?"

　　他跪在地上不停磕头。

　　"张叔,您知道许江现在在哪吗?"

　　"听说...听说在国外..."

　　"那您猜猜,"我说,"他什么时候会回来?"

　　他一愣。

　　我拿出手机,拨通一个号码。

　　"喂,许少。"我说,"我是秦雨。"

　　张叔瞪大眼睛。

　　"您说您马上回国?太好了。"我笑着说,"我爸生前最喜欢您了,您一定要来看看他。"

　　挂了电话,我看向张叔:"许少说,他明天就到。"

　　"你...你想干什么..."

　　"没什么。"我说,"就是想请许少也尝尝您的面。"

　　他脸色惨白。

　　"张叔,您说,"我靠近他,"您的面里,会不会也有料?"

　　"小雨..."他哆嗦着说,"我真的知道错了..."

　　"知道错了就好。"我站起身,"那张叔,我先走了。"

　　"你..."

　　"对了,"我回头,"许少最爱吃您的牛肉面,明天记得准备。"

　　他瘫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