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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谎言 浅翅一虾 1379 2025-01-22 12:24

  

陈子扬便先安排陈母回安庆,见面的事情随后再说。

恐慌与焦虑中,母亲白了头发,父亲的脾气日益暴躁,我也被抽走精力,每晚睁眼到天亮。家里被父亲抽的烟熏的没有一丝清新,悲伤与绝望蔓延。

深秋,乔砚仍旧杳无音信。

乔砚已经是个大孩子了,不是那么好拐的。加上他失踪前曾说去找朋友玩,我们比较偏向于相信,他可能真的被人骗出国,限制了人身自由。

有一天,父亲看到墙上记录弟弟身高的刻线,猛然暴怒,掌掴母亲,痛骂她没用,竟然连个孩子都看不住。

我拼命阻止父亲,和母亲抱在一起痛哭,漆黑的夜好似永远不会过去。

4

陈子扬往我家跑得勤快,在我们无暇顾及任何事情的时候,每天买菜上门,准备饭菜。

冬天,陈子扬留在江城,同我们一起过春节,希望借此缓解一些节日的苦楚。

饭桌上,父亲一支接一支的抽烟,眯眼看着桌上的菜不说话。母亲靠在椅子里,状态倒是比前些日子好了不少。

“叔叔,咱俩喝一杯吧。”

陈子扬起身添酒,被父亲用手背挡住,语气生硬:“小陈,谢谢你这段时间的照顾,但你和乔知的事情,就算了吧。”

陈子扬紧张地看向我。

父亲亦看我:“之前计划让你弟弟接手家里这一摊子,不反对你远嫁。现在,只剩下你一个孩子,你走了,我跟你妈怎么办,家里的生意以后怎么办?”

母亲又开始抹泪,拉着我的手:“知知,乖,听你爸的,我们以后就指望你了。”

我无力地张张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我能说什么?在父母痛失爱子之后,再狠心远走?

乔砚失踪后,亲戚邻居们都或多或少嘱咐过我照顾好父母,提到远嫁的事情,都透露着不满。

在这样的伤痛面前,情情爱爱,再说出来,只会得到一句“不懂事”。

饶是我和陈子扬之间,亦剩下沉默。

父亲话锋一转:“你们如果非得在一起,也不是没有办法。”

他直白地跟陈子扬说:“你留在江城,当上门女婿,播音什么的就别想了,到公司上班。”

陈子扬愕然,父亲不容置疑:“你考虑一下。”

除夕夜的街道上洋溢着喜气,远处天空绽放一朵又一朵绚烂的烟花。

我和陈子扬默默走出很远,终于忍不住开口:“你,怎么想?”

话音刚落,才发现陈子扬眼眶通红,他无助地说:“知知,我妈不会同意我入赘的,我也不可能把她一个人留在安庆。”

“我可以去和我爸商量不入赘,你就只是来这边生活。”我难以启齿地说,“你愿意留在江城的话,可以把阿姨接过来。”

我的声音低下去,明白这是强人所难。

果然,陈子扬摇摇头:“我妈在县城里生活了一辈子,把她带来这里,怎么适应得了。我不能因为私欲,为难她”

是啊,怎么能为难他母亲呢。

“还有,你知道我的理想,我想从事新闻媒体类的工作,我……”

烟花落尽,陈子扬看着无边的黑色天幕,眼泪顺着眼角滑落:“可我……也不想跟你分手。”

该怎么选?怎么选是对的?理想还是爱情?

没有对错,没有答案。

陈子扬有血有肉,有独立人格,漫长的人生,我再也说不出让他为了我留下的话。

原来爱情,不是只有彼此真心喜欢就足够了。我们代表着两个家庭,有绝对的自我意识,是我们无法割舍的来时路,分手会痛苦,不分,也不会快乐。

我痛恨命运,它喜欢让缘分浅薄的男女相遇,让他们滋生欢喜,激情,憧憬,而后,用各种各样的方式,让他们苦不堪言。

5

我和陈子扬之间没有分手仪式,除夕过后,默契地不再联系,不再见面。

我从广告公司离职,入职家里的物流公司。

父亲性情大变,没有耐心,总是焦躁,控制欲强,不允许我忤逆。

他不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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