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宽容呵护,总是嫌我什么都做不好,脑子笨,我废寝忘食的勤奋努力,怎么都换不来他一个笑容。
我有过绷不住爆发的时刻,他又会软下来,露出脆弱的神色。
我心疼的厉害,只好重新振作,如同毛驴拉磨,一圈一圈地转动。
没想到,时隔四年,陈子扬带来乔砚的消息。
我决定和他去安庆寻找乔砚的下落。
为了防止父母的情绪大起大落,我打算等成功找到乔砚,了解情况后再说。
父亲看着我的请假条,眉头皱起:“你要请五天假?去干什么?”
我站在办公桌旁,赫然发现曾经和谐的父女关系终究是远去了。乔砚的失踪,让这个家支离破碎,父亲仿佛变了一个人,母亲则更加没有存在感。
我回答:“最近太累了,想去旅游,放松一下。”
父亲冷哼:“累?谁不累?最近这么忙,你竟然请假,一点责任心都没有!”
我咬着下唇,视线低垂。四年来,我从未休过一天以上的假,永远都在工作,工作,工作,好几次流感,我也是顶着发烧的身体坚持在岗位上。
我变得麻木,没有欲望。
我看着请假条上“五天”的字样,陌生无比,一股强烈的心酸涌上,冲击感官。
就在这时,父亲大发慈悲,签下名字,轻叹道:“去吧。”
我和陈子扬坐上前往安庆的飞机。
他滔滔不绝说起这些年的生活,想让我尽快了解如今的他。
“所以你现在没有从事新闻媒体的工作?”
陈子扬遗憾道:“理想和现实相差太远。在这个专业中,我不是佼佼者,更是普通家庭出身,没有人脉资源帮我在这个行业站稳脚跟。”
“刚回到安庆的时候,我成功应聘到电视台工作,干的都是杂活儿,转正遥遥无期。我再怎么不甘心,为了生存,只能放弃。”
“后来创业,开了一家装修公司,几年下来,总算平稳了。”
他转而问:“你呢,怎么样?我看你家公司规模又大了。”
我聊道:“我现在是运输管理部的经理。”
陈子扬笑问:“还玩摄影吗?”
我无奈地表示:“每天都很忙,根本没心情,不过这次我带了摄影机出来。”
闲闲碎碎聊了许多,陈子扬终于触碰到彼此心中萦绕的疑惑,可能想起刚见面时的失态,有些不自然:“知知,你现在,是单身吗?”
6
云海无边,陆地上的一切变成微观模型。
我回答:“嗯,单身。”
陈子扬松了口气,我又接道:“但最近两年,我相亲次数很多。比起期待我,我爸还是更相信男人的能力,他想给我找一个出众的上门女婿。”
有一次,父亲挺满意的,男方也有意发展,但我没感觉,父亲不断催我主动找人家,培养感情。
我与他爆发了争吵:“爸,在你心里,我喜欢不喜欢他,一点都不重要吗?”
“喜欢?爱情?你怎么还是这么幼稚!”父亲怒不可遏,“你趁早打消这种想法,一切按照我的意思来!”
我摔门回房,趴在床上难过极了。
不知不觉睡过去,再醒来天已黑透,我走出房门,闻到一股栗子的香气。
父亲在厨房忙活,将生栗子改刀,放进烤箱。他看见我,在围裙上擦擦手,脸仍是绷着的:“桌上那盘已经烤好了。”
小时候的秋季,父亲闲暇之际,总会抱着我去逛市场,从老乡的摊子上买栗子,回家烤给我吃。
我坐在桌边,剥着栗子,父亲站在对面,低声说:“慢慢来吧,找个你喜欢的,我也满意的。”
他的假设概率极低,更像搁置矛盾的安抚。
一段时间后,我虽然表面依然排斥没有爱情的婚姻,但心底,已经被磨得听之任之了。只等一个相对合适的人,把自己嫁出去。
“你还记得撮合过我们的珂珂吧?她跟初恋结婚了,特别甜蜜。前段时间,她问我想找个什么样的。”我自嘲道,“我说,找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