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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都说,爱让人肆意生长,但我总在爱的枷锁里无路可逃。
算了,认命吧,这就是我的命。
3.
嫁过来的第三个月,我正在河边洗衣服,一同在这儿洗衣服的还有邻居家许家的儿媳妇小玲,我看她大着肚子一时有些看不过去。
“小玲姐,你这都几个月了,咋还来这河边洗衣服,你男人也不怕你磕着碰着?”
她手上锤洗的动作轻了些,脸上倒是露着笑意。“这才五个月呢,离生还早着呢!上一次生我家天娃,八个月我都还下过地呢,不碍事。”
这里的女人总是将苦难看作不值一提的东西,因为一旦想要活下去,就只能将这些视作平常,将苦难看作苦难是无论如何也活不下去的。
我没什么话好劝她的,毕竟我自己也挣脱不掉这苦难的命运不是吗?
“那你这是怀的第二胎了了?我听人说生娃疼得那叫一个惨呐,我这到现在肚子也没动静,我家公日夜念叨,我耳朵听得都起茧子了。”
她的眼睛圆溜溜的,笑起来的时候却弯成了一弯小小的月牙。“那是外头的女人没得福气,痛就痛点呗,那就不是啥子大事,等我这胎娃娃生下来,我男人还说给我三千块钱让我自己花呢!”
我心存疑虑,这邻居家的那个男人看着也不是多勤劳的样子,这三个月来也是天天拉着那个畜生出去打牌吃酒,也没见出去干活挣钱,哪里来的钱给小玲。
“真的吗?这难得有生了娃娃还给钱的男人。”
她笑着露出了两个小小的梨涡,“那是当然,等你以后生下儿子后再生娃娃也是一样的。”
我笑了笑,没说我打算生个儿子就想办法跑掉的事情,只说有时间来家里喝喝茶。
她也笑了笑,说有时间就来,接着就紧赶慢赶洗完了衣服收拾着回去了。
嫁过来的第五个月,我终于怀上了那个畜生的孩子,我总想着我离我自己定下的自由又近了一步。
就在我吐得昏天黑地的时候,我第一次见到了我的婆婆,她睁着一双浑浊的眼睛将我从上看到下,接着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
“你个老婆子,回来了还不去做饭,想饿死我们啊。”
那老乌龟说着话就从屋子里走了出来,一脚踹在了婆婆的腿上,身上白花花的肥肉随着他的动作抖动,感觉下一刻就要漏出油来。
她趔趄了两步,终于没有摔倒在地上,那个老乌龟却喘了两口气才顺过来。
“这就去。”
婆婆的声音沧桑而又平静,麻木得像是被雨水浸透了的纸巾,起不了一点的波澜。
我看不出她的年龄,只觉得此时的她像一件物品、像一件工具,任人驱使。
我吐得死去活来的时候那个畜生多少对我好了些,不再像之前那样与我争吵。
我想他是顾及着肚子里的孩子的吧,毕竟花三万块钱将我买过来,可不就是为他传宗接代的,可我想得还是太简单了。
4
有了婆婆的存在,我要干的活就少了许多,也轻松了许多,总是坐在那儿择择菜或是在她做饭的时候烧烧火就行,洗衣服、挑担子、下地的活儿她一个人就做完了,她干起活来麻利,但年纪上来,总会有些力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