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个人,很奇怪,记事非常早,有的人说从小学起记事较为正常可我于五岁就开始记事,而且,还记得非常清晰。在艺术世家的熏陶下,学艺那是不可避免的,“知道这是什么吗?这,可是中国最古老的七弦之音,也是我与老伴相识,相知的见证,哦,对了,星儿,你可知为何要习琴?”“不是为了爱好,修身养性的吗?”我道,是啊,当时看来的确如此,殊不知此问伴我十余年。 八岁的金秋,为了美术,不得不奔赴杭州学习,也因此请了近两个月的假,在杭州的几天里,我仍能清晰地记得曾祖父卧病在床的情景,放不下,也不好时时提起。终于,噩耗来临,在我准备回来的前几个小时,父亲的电话打来了,“你曾祖父快不行了,回来了吗?”听着这话,我脑海中仍可忆起与他相处的时刻,在整个家中,除了父母、祖父母,也就只有这么一个和蔼的老人我,“老师,我,我家中有事,能不能先走一步?”“我知道,离最进的动车离站还有一些时间,要不你先坐着也回去?”“谢谢”说着拿看票,拽春行李便离开酒店向火车站:奔去。“师傅,能不能快点,再快一点“小姑娘,这么急,是遇事了吧,别急,越急越乱。 ”“到了,谢谢·”我忙带上行李进入火车站检票坐上车的那一刻,终觉得放不下,望着窗外昏暗的天,我多希望当天空破晓之时,我的心,也不再灰暗。 “快点,再快点,如果不停,跑到时应该还能见上面。”心想着,奔着, “我到了。 他,还好吗?”“你这个不孝女,如今来了又有什么用,可知你曾祖父等得多痛苦,可你终还是未了他的愿,你说你,回来干什么?”二奶奶训道,不知所措,木在原地,四顾周围人那冷烈的目光,我怕了,慌了,不知何是好,我转眼看向祖父母,奈何得到的也就只有无助的摇头。 “好,好一个大逆不道,是,你们个个只希望将我定义为你们所想的,又有谁知道我的苦衷?!既不懂,又无法接纳,我在这个家中又有何意义!不如不再相互干涉,我与你们不再有关,曾祖父,我,还是会送的。. ”转身离开,拖着行李,回到了属于我的最后一片净土,抱起琴房里的琴,打开箱盖,打算将这份“琴”缘永远封锁,“你可想清楚了,这可能是最后的念想了。”“别劝了,我懂,这已经不是从前了。 ”说罢,上锁,出门,上锁,这间琴房可能真的要失色几年了。将手机没为飞行模式的那一刻,终注定,我的心已经死了,曾祖父的出 殡还是挺体面的,自那以后,我便不再与这个家族内部的人有过来往(除直系)。
时间还在推移,生活还在继续,身由的一切总是如此造化弄人。
“星儿,过几天,我就要结婚了,你… 能来现扬吗?如果不方便,也没 有关系的… . ”
“我会来的。”提着沙哑的音色,我答道。
“看到星儿了吗,她,还没来吗?”“嗯”“婚礼马上开始,请各位嘉宾入席。”“咦,这怎么多了一个位置?不应该呀,都来齐了。 .”
“婚礼开始。。 . ”
“我来晚了,姐姐… . ”
“来了就好…. ”
“请新娘谈谈此时此刻的心情… . ”
“今天我非常开心,不仅是因为婚礼,更是因为我生命中另一个重要的人没有忘记我。 星儿,你愿竟再与我一起弹奏一曲吗?就当是我最后的请求…”“可…”我迟疑道,“星儿,琴,替你带来了… . ”父亲道,不,过不可能,封锁的琴室与琴箱,亲怎么可能将琴取来?除非… “彗恩是个好孩子,他把密码告诉我了··. ·“果然,也就只能这样了… . .
我与她一同盘坐下,屈指抚琴,仿佛还能感知当年余温…曲毕,殊不知台下父辈已经红了眼眶 ,曾祖母已经哭成泪人,抬手抚颊,原来
我也落泪了,这应该是后来五年里我第一次哭… .“现在知道我们为什么要习琴了吗?”她道“这就是最后的念想了呀 . . . ”“嗯,的确,习琴修不了性,更养不了身吧?”说罢,我使携琴离开了,回到家,打开琴房关闭已久的房门,将琴放回箱内,“打开桌上的那封信吧,是你曾祖父留的,说到了一定时间再给你,现在应该是时候了。”祖发来的,打开信封,看着那歪,但又不算丑的学文,我明白了,灰昏渐去,留下的只是一颗空落落的心,原来从未停止,更从未忘却,原来,这才是他们在那一刻如此对我的原因啊. . .
好景不长,大伯的病情恶化,可能已不能长久,到了医院,姐姐带着我进了病房,大伯躺在病床上是多么瘦小,可他在我的记忆里仍是那么高大。“别忘了曾祖父的话,大伯我… . 也没什么可嘱咐的了,星儿,你随时都可以回家,大伙儿都等着你,别再和自己过不咳、咳···. 过不去,我们··. 从来都没有怪过你呀… ”“哔-”“不,伯父… ”
一切来得都是那么快,把握不住,更留不住,白布盖上的那一刻,世界黑白了。渐渐地,衣柜内不再有艳色的衣服,连者到校服上的一点异色都觉得不自在,衣柜也黑白了 . . . “妈,我想改一下家里的装饰,这些艳色的,真的有难以入眼… ”我道。母亲想着,也没有拒绝,她如道,拒绝,是没有太大作用的。一星期后,整个房子就像否了一个世界,就像从阳间,到了阳间,冷冰冰的毫无成情 。
“我说,你这个还真治人情味,才十几岁就开始作置“灵堂”了”彗恩道,“的确,我的心,早就死了,现在的我就差往那里一身躺,等待飞天了…”我冷冷道。
一会儿就到了初二。
年龄增长,学业繁忙,一切的一切开始在得富有压血感。
“期末快到了,想好目标了吗,初二了,不能再放纵了… . ”父亲道“我知道,会尽力的。” 考后… .“什么,和上次竟差了一百多名,这怎么回事,越大越不懂事这小孩我是教不了了。”“为什么明明尽力了还是得不到宽慰,反道被骂到什么也不是,明明不是什么大错,为何要将我贬得一分不值?不懂,不清,不孝,这不都是你们给我的“帽子”,我真的有那么不堪吗?”一片死寂。回到书房,取出纸笔,书写着自己的不甘,进入浴室,我还想看对这个世界留一点希望、抬手,冷光一刹,殷红的血染血了浴缸,疼是真的,心痛更是令人窒息,再次醒来,已经在了医院的ICU,看着手上的绑带,好似向我道诉着不应该,但我并不觉得错,反道怀疑这个世界我是否真的可以用留念… . .
校园里,几乎常要去心理医生处问寻,回家总有父母接,一切的切,好化又将我同这个世界隔绝,不知是祸,是福。自那以后,我更加孤僻,想着用压力与学业将自我蒙闭,安安心心地度过中考。 然而,这一切并不顺应人意,依照前几年的分数线,我应进入理想的学校,而如今,我却因一时错信,又将迎来不知如何的三年。
这虽只是一个差池,但对某些人而言可能并不那么纯粹。
本想着虽起步不高,但可能可在特长上发光发热,想着便偷偷立了上完网课便去画室内卷的决定,“来了?今年怎一样,考进了哪个?”姨丈(老师)问道“特长分不够,第一次没进,后来也只进了那所民办… . ”“这有什么用?!人家没进美术班至少进一个公办,读办还不如去职高,又省钱,又力,何必呢!”“能上普高为何去职高,毕业出去至少没人说是职高生,不会丢面子!”“呵,面子重要吗?再说你这面子值多分钱?在初中同学面前,三年后还认不认识都不一定,谁会在意你哪里毕业的?”“你懂什么,这届的考态你根本不懂,你配在这里指点吗?好,是我不配再做你这生了,是我不够格告辞!”说道,携物离去,回到家,依旧气愤难平,“星儿去彩排了,过几天就总绝了!”彗恩一道走罢,即使已经疲德不堪,在舞室,表现地是那么心不在焉的,一直地出错,使我不得不先行打道回府,彗恩放不下,便同我一同离开了
“有酒吗?”“未成年都敢喝酒,好啊,星儿,你真行!”“我问你有酒吗? 我不想再进ICU了。”彗思无奈,只好递上酒,他也不想再见那张苍白无神的脸了。 微醺,可能我已将画室所遇之事尽数道出,他也倍感不悦,第二天醒来,头痛欲裂,看到身边的人,一切气愤,灰飞烟灭。
自那事以后,自知长练美术已是不合实际,所以只好重拾街舞与古琴,遇到那几张久别重逢的面孔,我竟不知是喜,是悲。
“哎知不知道咱这儿来了个海龟;连彗思都不一定能敌呀!”老解道。我看向彗恩,刚想寻问,门口便传来:“听说你们的大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