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那样子就很好。”

萧景焕留下这么一句话，便快步离去。

柳璃微微一怔，望着萧景焕离去的背影。

赶忙在自己身上闻了闻。

却什么也没闻到。

她急忙把桂嬷嬷唤进卧房。

急切问道：“我身上能闻到香粉味吗？”

桂嬷嬷凑近她，从脖子到手臂，仔细地闻了个遍。

而后说道：“并没有什么香粉味啊，夫人，就是您平日里的样子。”

柳璃皱起眉头，在卧房里来回踱步。

又恶狠狠地问道：“以前你服侍那个小贱蹄子的时候，她身上什么味道？”

桂嬷嬷偏着头，细细回想了许久。

“好像真没有啥特别味道。

她不过是个从乡下来的野丫头，哪懂得咱们京城这些胭脂水粉。

我可从来没见她擦过，身上一点女人味儿都没有！”

4

一月前，娘亲将桂嬷嬷送到王爷府。

美其名曰，我与王爷成亲一年有余，却迟迟未有身孕。

特派这位精通药理的嬷嬷来为我调养身子。

那时的我，天真地以为这是丞相府对我的关怀，还暗自欣喜了许久。

即便桂嬷嬷到府后，从未亲手为我煮过一碗药，我对爹娘的那份生疏的亲情，还是悄然添了几分暖意。

可后来我才明白。

桂嬷嬷的出现，是丞相府精心谋划，让柳璃替代我的开端。

柳璃听闻桂嬷嬷对我的嘲讽。

嘴角轻蔑地一勾。

冷笑道：“她啊，空有当王妃的命数，却没那个福分享受。”

桂嬷嬷面露疑惑，小声嘀咕：

“没那个命享受？”

柳璃脸上的笑意瞬间一滞。

旋即换上那套提前备好的说辞：“她身子向来孱弱，照顾她的阿婆成天嚷着要药材看病，还指望我爹娘多给些银子。

哼，真是老东西养出来的贱蹄子。

你瞧她那副没见过世面的模样，都当了王妃，还事事亲力亲为，一点都不懂得享受。

她这样，反倒弄得我使唤下人都不方便！”

这些话简直是颠倒黑白，胡编乱造！

我怒火中烧，不顾一切地飘过去，想狠狠教训柳璃一顿。

可我如今只是一缕孤魂，身体毫无杀伤力，挥出的拳头径直穿过她的身体。

消散在空气中。

每每忆起在丞相府的那些年。

他们给阿婆的银子，起初少得可怜，到后来竟一分都不给了。

阿婆只能靠着自己辛勤劳作艰难度日。

我就满心愤怒。

丞相府平日里将我抛诸脑后，一旦需要人顶罪，或是替他们收拾烂摊子。

才想起我这个被遗忘的女儿。

桂嬷嬷思索片刻，开始给柳璃出谋划策：

“依老奴之见，您往后得多沐浴焚香。

许是之前在丞相府用的胭脂香粉，味道太过浓郁，至今还未消散干净呢。”

5

柳璃对这些琐碎之事本就不甚在意。

身为丞相府的大小姐，向来养尊处优，自然是习惯了这般诸事不操心的日子。

此刻，她没好气地嗔道：“这几日，我都不曾用那些香粉，怎会还有残留，迟迟散不掉？”

言罢，便挥手让桂嬷嬷退下。

而后匆匆命人召来法师。

待那法师入得房内。

柳璃神色急切，脱口问道：

“大师，柳瑟的鬼魂，你确定镇压住了？”

只见那法师故作高深，慢悠悠地开口：

“夫人但请宽心，她的魂魄已被我以咒语镇压在镇魂瓮中，永世不得投胎转世！”

听到这番话，我忍不住在一旁翻了个白眼。

虽说我至今不明白为何自己的魂魄被困在她身边，无法离去。

可这法师，本事没见有多少。

说起话来那谄媚的语气，实在叫人作呕。

也不知道丞相府究竟许了他多少好处，才让他这般信口雌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