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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是将姐姐抱在怀里,冷冷的望向阿嬷说:“顾大娘,这本就是她欠清清的。”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欠姐姐,只是从此越发沉默寡言。
姐姐的身体从出生起就很虚弱,直到我十岁那年姐姐终于还是生了一场大病。
病来如山倒,姐姐在病痛的折磨下,人又憔悴消瘦了一大圈。
阿妈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还是阿爸回来将姐姐带去了巫医处。
寨子里的巫医看过姐姐后说,这是娘胎里带出的先天不足。
可以去神农谷试试能不能治疗,千万得小心呵护,细心照料。
而我永远记得,那时阿妈在听见那一句,娘胎里的先天不足后。
眼神像刀子一样射了过来,眼睛里是明晃晃的恨意。
阿妈,她恨我。
我被这恨意刺的心惊,下意识的躲在了跟着一起来的邻居阿嬷身后。
阿嬷捂住我的眼睛,牵着我的手我独自一人送回了家。
家门口,阿嬷抹着泪说:“苗苗,你阿妈是个拎不清的,你在家要照顾好自己。”
我没有说话,只是抱着邻居阿嬷不撒手。
阿嬷却拍拍我的背,将我安抚下来后就离开了。
我知道阿嬷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我只是太贪恋这片刻的温暖了。
那晚,我半夜蜷缩在床上,听见了细细簌簌像是阿妈在收拾行李的声音。
我想,阿妈阿爸是要连夜带着姐姐去神农谷了。
真好,我可以一个人在家,自在得多。
3
好心情到了第二天荡然无存。
当我被巨大的雷声吵醒时,正好肚子也咕咕叫了,便翻身去了灶房翻找食物。
但当我看见空空如也的壁橱和一眼能看见底的米缸我就知道。
他们像以往无数次一样,又将我忘了。
他们急匆匆带着姐姐去看病,甚至带走了所有粮食,没有想到我在家会不会挨饿。
我低落了一会,来到家门口,望着瓢泼的大雨,我心下犯了难。
寨子里有族老专门为族中孩子设立的族学,每周三,周五,周天开放,中午还会提供统一的饭食。
看来这些天我只能去族学蹭饭吃了。
族学里不需要缴纳费用,只是必经之路上阻隔着一条河。
平时渡河,对我来说不是难事。
但今天的暴雨,肯定会让河水变得更加湍急。
我在家踱步了半天,望着冷冷清清的家。
想着还是等雨势减小些后,再去族学。
但左等右等,眼见着快迟到了暴雨还是没有变小停歇的征兆。
我咬了咬牙,拿上伞还是冲出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