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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发觉,几年来他送我的东西屈指可数,价值还不如那99朵玫瑰。
原来,男人的爱与不爱,如此明显。
只有我一个人被蒙在鼓中傻傻的付出。
傍晚,顾声若无其事邀我一同参加宴会。
一路上,顾声仍旧对我无比贴心,直到一通电话打来,他却在荒郊野外急刹车,满怀歉意地让我下车。
我望着四周荒无人烟的马路,不可置信:“可是这里离宴会太远了。”
而顾声仍是锁上了车门,“漫漫,我有急事,希望你能体谅我。”
不等我发话,他便轰动油门,扬长而去。
望着周围留下的黑色尾气,我只觉得眼睛发涩得厉害。
他能有什么急事,只是想急着马上赶到夏韵身边。
我兜兜转转,好不容易才来山区别墅,却看见顾声早已带着夏韵和旁人谈笑风生。
“顾总,这位是你的女朋友吗?”大家颇有兴致地调笑。
而顾声却认真地举起夏韵的手,无名指那颗钻戒醒目无比,“她是我的未婚妻。”
“那位沈小姐呢?”
顾声脸色僵了僵,他笑道:“我和沈小姐,只是合作伙伴。”
心中一根紧绷的弦忽然崩断,我浑身颤了颤,恍然大悟。
当初我和家族断绝关系,拿着自己所有的积蓄陪一穷二白的顾声到外地创业。
他不想被人说是靠依附女人起家的,所以五年来,除了可信之人,我们对外的关系只是共同创业的合作伙伴。
我也哭过闹过,但顾声总是真挚地向我保证,“等我功成名就了,才有资格公开你,不让你受委屈!”
而现在,他大大方方公开着夏韵的身份,我则像是一只阴暗的老鼠,见不得光。
“顾声。”我压抑情绪,若无其事地走过去。
顾声转过头看我,那一瞬间眼里的嫌弃一览无余,但他很快将其遮掩。
“漫漫,你终于来了,大家都在等你。”
他转头向别人介绍:“这就是沈经理。”
我面不改色,轻笑:“阿声,你将我丢在荒郊野外去接你的小助理,我能赶到已是幸运。”
顾声脸色青了青,无可奈何地笑:“夏韵她脚崴了,我才去接她的。”
我沉默不语,只觉得他的笑无比刺眼。
从郊外走了10公里,早已鲜血淋漓的脚跟刺痛得厉害,我什么也没说,转身走了。
想找个清净的地方坐着时,碰巧撞见刚从厕所出来的夏韵。
她满面春光,嘴角还有被人亲吻的红痕。
夏韵看向我,暧昧地笑了笑,“不好意思,他连这一时半会都忍不了。”
这个他,指的谁,我们心知肚明。
我面无表情,并不想搭理她的挑衅。
而她刻意凑近了,从头到脚审视我,故作惊讶,
“漫漫姐你的脚怎么出血了?是没人接你来这吗?”
“你怎么不叫声哥哥来呀?噢!我忘了,他去接我了。“她眨了眨眼,笑得恶毒无比,全然没有在顾声面前时的温柔体贴。
一股巨大的屈辱涌至心头,我冷笑道:“要放屁找顾声去。”
而夏韵突然就红了眼,委屈道:“漫漫姐,你还是想以前一样蛮横无理!我是关心你,你竟然骂我。”
我皱着眉,刚想开口,背后却传来一声怒喝:“沈漫!你又要对韵韵做什么!?”
还没等我反应,顾声气势汹汹地走来,不由分说地抬手,狠狠扇向我的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