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一个小小的花仙,堂堂魔神救我来做什么呢?
可就是怎么想也想不明白,干脆就不想了。
说到绣工,我的脸不自觉就有些发热,低声道。
「我的绣工不好。」
我的绣工从来都是被嫌弃的。
之前我准备了上好的丝线,一针一线为上泽缝制了双靴子。
还纹了一朵不起眼的小花在靴口。
为了精细些,我的手不知道被戳了多少个洞。
当我小心翼翼送给上泽时。
他只一瞥,便冷冷道。
「本君不缺这些。」
看到我手指鲜红,他又眉头微皱。
「不会做就不要做。」
说完就转身离去。
我恍恍惚惚。
抬头看见朱颜眉眼弯弯,手上摩挲着那粗陋的青花。
「我不嫌弃。」
说罢,他起身去摆弄我养殖的小花。
他俯身去闻。
美人在花中比花还娇,我看呆了。
我很想问一句。
「你是人人畏惧的魔神,我是灵力尽失受人冷落的小小花仙,为什么如此待我?」
但话在嘴边就是说不出口。
我怕破坏这种美好。
想起被上泽关在冰冷的笼中。
我日日忍饥挨饿。
送饭的宫娥还不忘留下一个白眼。
「就你这种低贱的小仙,侥幸做了战神夫人,居然还养魔花害人?落得如此,活该。」
轻薄的衣衫浸了血水更抵不住战神殿的冰冷。
新伤旧伤,疼痛刺骨。我佝偻得像个老妪。
上泽每十日才来看我一次。
来了也只会问一句。
「为何要种魔花。」
「我没有种魔花,请相信我。」
我几近请求,求他放过我。
然后就只会见他漠然转身。
留下一句。
「继续鞭刑悔过。」
直到那日我昏昏沉沉,以为再也醒不过来了。
然后就感觉一股温热,伤口也没有那么痛了。
醒来就看到了朱颜那张妖艳绝美的脸。
真不知到底哪个是梦。
直到一日月亮正圆。
我在屋里绣着蹩脚的青花,突然听到外面传来阵阵嘶吼。
我望向窗外,只见漫天猩红,如同血色的瀑布倾泻而下。
我想起朱颜曾为茅草屋设下结界,并叮嘱我月圆之夜不可出门。
可结界突然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撕开。
「怦!」
紧闭的房门被劲风吹开。
我勉强眯起眼睛。
红光映照,朱颜的身影突然出现在门口。
只见他一双眼睛猩红如血,周身缠绕着红黑色戾气。
「朱…朱颜?」
我颤声唤他。
他一瞬就站到我面前。
强大的压迫感让我站立都勉强。
他猛地掐住我的脖子,力道大得让我窒息。
我看着他狰狞的面容,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下。
这才是真实的他吗?
03
眼看朱颜的手眼看就要掐断我的脖子。
我绝望的眼泪滴在他的手臂上。
忽然,我眉心的花形印记亮起一道柔和的白光。
朱颜的动作一滞。
那团白光迅速笼罩了他的全身。
将他周身缠绕的红黑戾气一点点驱散。
他的眼中血色褪去,恢复了往日的清明。
朱颜松开掐着我的手,眼中流露出深深的迷茫和自责。
「为什么?」
他修长的手指微微颤抖。
「对不起…」
他低哑的声音里带着痛苦。
拳头紧握,指甲都嵌入肉里。
「嘶——嘶——」
其他魔族子民在茅草屋外疯狂撕挠结界。
还有的魔族已经从结界裂缝中挤了进来。
张牙舞爪,像要撕碎我们,但又像在渴望什么。
朱颜眸光一冷,抬手打出一道红光。
那些魔族瞬间被震飞出去。
他双手结印,重新布下结界。
「对不起。」
朱颜转过身,看着我脖子上的红印,再次道歉。
他伸手过来,还未触碰到便又缩了回去。
我摇摇头。
现在我确认失控暴走并非他的本意。
「你们魔族,每个月圆之夜都这样吗?」
朱颜沉默片刻。
「这是诅咒。」
他望向结界外嘶吼痛苦哀嚎的魔族子民。
「戾气失控暴走时,魔族都会丧失自己的意志,残暴嗜血。」
「所以魔族的名声才会这么臭。」
他冷冷地嘲笑。
「我只是不明白为什么这次我能撕开结界。」
「而且魔界子民也都向你聚来。」
他转头看向我眉心的花形印记。
「会不会是为了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