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疑惑地摸了摸眉心。

朱颜问我：

「你可知女娲补天遗落的灵石旁长出的上灵花？」

「我从一张神典的残卷得知，上灵花可以消除戾气。」

朱颜的语气有些渴望又复杂。

我摇摇头。

又一瞬，我抬起头，望进他的眼睛。

「所以你从上泽手中救出我，是为了净化魔族的戾气？」

朱颜没有否认，只是低下眼眸。

我心里苦笑，又是利用吗？

「无妨，至少你坦白。」

不然怎样？

我一个小小花仙能逃得出你魔神的手心？

我心中低喃。

朱颜愧疚地低下头。

「我救你是想净化戾气，但也确实没有想过伤害你。」

是啊，如果他真想害我，我也不会好端端地活到现在。

他也不会在月圆夜提前提防保护我。

我脑海一闪。

「如果我真是上灵花，那我是不是也可以净化那些魔族的戾气？」

我刚要起身，却浑身一软倒在了朱颜的怀里。

刚刚眉心灵气的释放像是耗费了我半条命。

我抬头，眼神正碰上一双深黑不见底的眸子在盯着我。

上次在他怀中只有对魔神的恐惧和对上泽的心灰意冷。

却不曾感受到朱颜胸膛的温暖而宽阔，隔着衣衫传来他有力的心跳。

他温热的气息在我的额头轻浮。

抬手用手指轻轻勾了下我的鼻尖。

「我知道你善良。」

「但很明显你现在还没有那个力量。」

我的心竟不自觉地漏跳了一拍。

朱颜转头望向圆月。

窗外的血月高悬，映照着漫山遍野的血百合。

嘶吼声还不绝于耳。

「看来今夜我要在你这里借宿一宿了。」

朱颜嫣红的嘴唇抿起，低头看向我。

那妖媚的笑容让我差点忘了呼吸。

而后顿时感觉血液涌涨到我的脸和耳朵。

美人的笑真让人迷糊。

但我也我只是被当做净化戾气的存在罢了......

「咳咳——」

我清了清湿痒的嗓子。

撑起身子转身坐在桌子一侧的椅子上。

示意让他坐到桌子另一侧。

朱颜轻轻一笑，老实坐下。

一只手撑头，嘴角微翘。

「长夜漫漫，给我讲讲你的故事吧。」

「上泽为何如此待你？」

04

我确是石头旁生出的一朵小花。

但我不确定那是不是灵石。

只是那石头比较特殊，五彩斑斓的。

化形之初，我就能感受到体内涌动着一股力量。

它像是温暖的光。

我的灵力可以使枯黄的叶片重新焕发出绿意。

奄奄一息的小鸟，也能在我的力量滋养下恢复生机。

只是这种力量对于比我强大的生灵来说，毫无作用。

后来，我在紫阳花神的宫殿里当差。

有一次在百花园里我遇到了一只受伤的小鹿。

我正用灵力为它疗伤时，瞥见不远处出现一抹玄色的身影。

那是我第一次遇见上泽。

他的眼神里似乎带着一丝好奇，也有我看不透的复杂。

从那以后，我时常会遇到他。

上泽总会彬彬有礼地与我打招呼，却不像别人口中的冷面战神。

直到一次宴会上，他当着众仙的面，向帝尊求娶我。

众仙惊讶，我更是不知所措。

他可是众多仙娥都倾慕的上泽战神。

我不知道他何时倾心于我。

或许是相见时的另眼相待？

我既欣喜又忐忑。

我以为我遇到了我那一生一世一双人。

可大婚当夜，他就让我独守空房。

侍奉的仙娥们三三两两聚在一起，窃窃私语。

「瞧瞧她，还真以为自己飞上枝头变凤凰呢。」

整晚只有红烛与我相陪。

新婚第二日，紫阳花神便带着一众仙娥来到战神殿。

紫阳花神恭恭敬敬，「恭喜战神夫人。」

但我还是看见了她嘴角那不易察觉的一抹笑。

「花神姐姐，看你说的，她灵力低微，竟也配做战神夫人？」

「听说连最基本的仙术都使不利索呢。」

一旁的仙娥掩嘴嘲笑。

她们你一言我一语，将我贬得一文不值。

我紧紧攥着手中的丝帕，回头看向上泽。

上泽就坐在一旁和紫阳聊着，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无关。

我不解。

随后每日我勤奋修炼。

想做配得上他的战神夫人。

我不断地练习我不娴熟的法术。

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