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稚气,内敛深沉,多了许多精明。
我以为我会说很多,就和从前预想的那样,先问他去哪了,再痛骂他一遍一遍又一遍。
可是从前预想的词我都忘了。
我嗓子涩得难受,现在我不要跟他说话。
“不要。”很轻的声音,因为我怕响一点就被他发现其中的端倪了。
我匆匆抬起脚就走,余光不断地向左向右瞥,生怕他跟上来。
我的心一直在狂跳。
转过拐弯处,我的脚步声伴着我的心跳声起舞,我甚至觉得可能快出了残影,如果不是穿着高跟鞋的话,我可能会更快。
高跟鞋“哒哒哒”的声音一下一下顶着在我的脚后跟,又像尖锥刺在我的胸口处,钝痛、酸涩。
事发地很突然,狂奔的我停在地铁站口,熟练地从包里拿出我的休闲鞋,脱掉高跟鞋换上。
我穿着休闲鞋踮了踮脚,缓解方才狂奔带来的疼痛,轻轻拍了拍胸口,忍住想要吐的反应,走进地铁站。
地铁坐得我昏昏欲睡,快到家门口了,我的老板突然打来电话。
我捏着手机犹豫,等了一会,才接了他的电话。
“喂?殊哥。”
“喂?哎哎哎,小渝你吃饭了吗?”
“还没呢。”我感觉电话那头的老板语气有些谄媚,直截了当地问:“殊哥你有什么事吗?”
“啊……是这样的,我们最近接到一个客户,组了一个饭局,明天下班之后可能需要你陪我去应酬。”
“殊哥,一定要我去吗?下班之后是我的私人时间。”
“呃……是这样的。”老板的声音突然变得很低沉,好像是捂着嘴说的,“小渝,你帮殊哥一个忙,这边来了个难搞的客户,跟殊哥指名道姓说要见你,不然就不跟我们合作。”
“殊哥,这个客户一定要吗?”我不是很想去。
“一定要,这是个大客户,他开出的条件在杭城人人争着想要,我们公司对他来说不是最优解……”
老板后面说了一大堆,我都没怎么听,我脑子里只有三个字:秦燕君。
于是情绪冲破理智,抢先给了老板回音:“那个客户是叫秦燕君吗?”
我应了这个饭局后,心神不宁
本以为等车要很久,没想到我抬头看个鸟的功夫,就有一辆黑色的车停在我面前。
我手揣着大衣兜里,副驾驶的车缓缓降下,看到那张熟悉的脸,我依然是蹙眉,眯了眯眼睛,藏在衣兜里的手缩了缩,连带着我整个身体都在战栗。
这回我们谁都没有先说话。
我伸出右手去开车后座的车门。
轻拉一下,没开。
我以为是我没用劲,于是我带着疑惑用力拽了一下把手。
还是没开。
哈哈,还真是……
“你好,可以开一下后座的车门吗?”我走到副驾驶座前,尽量忍着怒气跟秦燕君说话。
“不可以,坐副驾驶。”秦燕君的脑袋往副驾驶座上指了一下。
一秒,两秒,三秒,我没动。
第四秒,我动了。
我把手揣回兜里,后退一步,就这么站在路边,透过副驾驶座窗口和他对峙。
依然是谁都没有说话。
这次我不会向他让步的。
开锁的声音响起,终究是秦燕君先我一步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