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二的时候,我和秦燕君谈恋爱谈得轰轰烈烈的时候,他离开了。
准确地来说,是他无故失踪,音信全无,微信、电话,全部我有的渠道都联系不到他。
我去他寝室楼下等他,从秦燕君室友邵汀那里得知秦燕君早走了。
走得很匆忙。
“秦哥上周四就走了,他收拾行李的时候我们才知道他要出国。”邵汀说,“他收拾完行李马上就走了,我们想给他饯行都没来得及。”
上周四,是我跟秦燕君说我要熬夜赶项目的那天。
等我赶完项目的策划书,拿到手机,没有看到他的一条消息……
“江溪渝,秦哥走了不会没跟你说吧。”秦燕君的另一个室友邱罗儋从寝室楼里出来,语气挑衅地说道。
“别说了。”邵汀拍拍他的手臂,又偏过头去用眼神暗示他别说了。
可是邱罗儋不听他的,一副看好戏的表情,戏谑要从眼睛里溢出来了,好像很希望从我脸上看到类似于窘迫的的神情。
我也确实感觉窘迫,眨了下眼,嘴角一弯,笑出气声,“我确实不知道他要走。我是来提分手的,很早之前就想提分手了,思来想去,还是感觉面对面地提分手,比手机上提更正式一点吧。”
“这几天他一直没联系我,既然他走了,那我也不多说了,我们的关系结束了。”
就这样,我的第一段感情,也是迄今为止最后一段感情,结束了。
七年过去,我没能忘掉秦燕君。
这段感情留给我的伤口,说深也不深,说浅也不浅。
我依旧能学习、生活、工作,而且更加出色,在知道我和秦燕君谈过的人看来,好像真的是我甩了他,因为我看起来真的没有一点悲伤,而反观秦燕君急匆匆地、草草地出了国,没了音讯。
传来传去,有了我逼秦燕君分手,把他伤到国外的流言,这些流言伴随着我毕业,读研,再毕业。
我不在乎这些流言,我依然如往常,只是不喜欢燕子,不喜欢秋天,不喜欢听到秦燕君的名字,不喜欢任何跟秦燕君有关的事情。
现在我又讨厌上春天了。
网上说人体内的细胞大概每七年就会全部更换一次。
可七年过去,每一次提到秦燕君,我总觉得难受,难受得身体发麻,发痛。
我想我该忘了秦燕君了。
早就应该忘了他了。
就在我下定决心要忘记秦燕君的时候,偏偏好死不死,他回来了。
七年前,得知他离开的那天,我循着鸟扑翅的声音望向天空,看见成群的黑色剪影飞走了。
今天,我遇到他时眼睛发酸发痛,抬头试图让眼睛逃离片刻城市的雕琢,却撞见一群黑色剪影以极快的速度掠过。
我忽地惊觉:春天了,七年前的燕子飞回来了。
“淼淼,我回来了。”很熟悉的声音。
我转回头,用手抵住眼角,下意识蹙眉。
我注意到秦燕君垂下的手抬了起来又顿住,他继续说道,“我们能谈谈吗?”
谈什么?能谈的早该谈了,为什么要现在谈。
这是我预想了很久的场景,很久很久……久到我以为不会发生了。
我的眼扫过他的脸,和从前没有多大变化,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