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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婚当天,白月光站在门口眼含泪光遥遥一望。
丈夫就撇下我和满院宾客去追白月光。
从那以后,丈夫缺席了我需要他的每一个瞬间。
我孕期烫伤行动不便,他在伺候白月光坐月子。
我摔倒早产痛不欲生,他在医院守护生病的白月光。
小女儿生病发烧落下终身残疾,他忙着帮白月光找离家出走的女儿。
我忍啊忍,就这样忍了大半辈子。
直到儿子要和白月光的女儿结婚。
我被活活气死。
再次醒来,我回到女儿生病当天。
喜欢白月光?
好,祝你们天长地久!
1.
“云芳,云芳你醒醒,别在这儿睡,小心感冒……”
我迷迷糊糊地睁眼,两只胳膊被压得又痒又麻。
昏暗的灯光、忙碌不停的车床、勤恳的工人……
我记得厂里才引进了国外的生产线,眼前的车床怎么这么老旧?
耳边响起女人的唠叨。
“唉,也不怪你打瞌睡,连上三天夜班,铁打的身体也受不了!按理说你和你家那口子可是双职工,养家糊口不是手拿把掐的事,你还来挣这辛苦钱干什么?”
我抬头,看见好友孟兰满头黑发,整个人年轻了十几岁。
我压下越来越快的心跳,抓住孟兰问道。
“兰姐,今天是什么日子?”
孟兰一头雾水。
“一九六六年腊月初三,你问这个做什么,睡糊涂啦?”
就是今天!
给我留下一生之痛的一天!
来不及多想,我边跑边解工服。
“兰姐,我家里有急事,你帮我跟领导请个假,工资该扣多少扣多少!”
推门进屋,家里黑黢黢一片。
儿子在温暖的炕上呼呼大睡。
一旁的女儿面色通红,睡得很不安生。
一摸额头,滚烫。
左看右看,本该在家照顾孩子的丈夫李淮安不见踪影。
我从衣柜里拿出军大衣把女儿包在里面,试图挡住每一丝寒风。
儿子被吵醒,揉着眼睛抱怨。
“妈,你吵着我睡觉了。”
“我马上走,你好好睡。”
我灭掉煤油灯,借着雪色抱起女儿离开。
雪天路滑,又没路灯,我摔了好几次才到医院。
医生给女儿做了检查,转头黑着脸数落我。
“你这当妈的也太粗心了,小孩子感冒发烧多危险哪,怎么不早来?万一落下毛病有你后悔的!”
我呼吸一滞,嗓音沙哑。
“那我女儿会落下什么毛病?”
医生扶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镜。
“幸亏你送来得及时,护士马上来给孩子输液,退烧就没事了。”
我松了口气,悬着的心放下一半。
护士给女儿扎好针。
女儿脸上不正常的红晕慢慢褪去,睡得很香。
护士收拾着手上的东西,一边找我闲聊。
“这大半夜的,怎么就你一个人带孩子来看病?孩子她爸呢?”
我手一顿。
停止摩擦的双手马上又冰凉一片。
李淮安?
我想起前世上夜班前明明再三叮嘱过他。
女儿感冒好几天都没好。
要按时给女儿吃药,给她穿好衣服,一有不对就马上送医院。
可机械厂临时有事,他二话不说半夜跑去加班。
放任女儿高烧不退,硬生生烧得双耳失聪。
我痛心不已,带着女儿看遍省内大大小小的医院。
但无力回天。
李淮安是劳动模范,是先进工作者。
在这个集体利益高于个人利益的时代。
我没道理,也不能指责他半夜去加班不对。
只能在无数个日夜里暗自悔恨。
明知道女儿感冒没好,为什么要放心地把她交给不合格的父亲。
好在上天开眼让我重来一次。
这一次,我的女儿我来保护。
我笑笑,抬头对上护士关切的眼神。
“家里事忙,就我有空。”
护士知趣地没再多问。
第二天一早,我去医院食堂买早饭。
远远看见李淮安端着装得满满登登的饭盒离开。
他不是在机械厂加班吗?
怎么会来医院?
2.
我鬼使神差地跟了上去。
或许是担心早饭冷掉,李淮安一路小跑着上了三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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