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荡。两层楼后，苏雨突然拉住他："等等！"她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几乎一模一样的U盘，"如果他们追上来，就把这个给他们。里面是我特意准备的假数据。"

林晓这才明白过来："所以你之前就..."

"对，我早就料到会有这一天。"苏雨喘着气，"但我没想到张明会把我父亲也牵扯进来。"

"那现在去哪？"

"地下停车场，"苏雨说，"那里有个死角，监控拍不到。我朋友的车在等着。"

正说着，上方传来门被撞开的声音。

"分头走，"林晓快速说，"你从这里直接去停车场，我引开他们。"

"但是..."

"相信我，"他递给苏雨一个眼神，"记住，6点，老王那里见。"

苏雨咬了咬嘴唇，点点头，快速消失在楼梯的转角。林晓则往反方向跑去，故意发出更大的脚步声。

很快，追击的声音果然朝他这边来了。

他看了眼手机：下午5点15分。距离和老王的约定还有45分钟。但现在，他得先甩开这些人。更重要的是，他需要弄清楚那条神秘短信的来源。

C？难道是...陈总？

林晓快速思考着对策。现在他手里有两个U盘：一个是苏雨刚给的，据说里面有完整证据；另一个是之前在办公室拿到的，记录着可疑的数据库访问日志。

但最重要的是，他必须在6点前赶到老王约定的地方。那个总是笑呵呵的老领导，今天一反常态地严肃。而且，为什么偏偏选在公司外的酒吧见面？

他躲进了15楼的茶水间。追击的脚步声从门外跑过，逐渐远去。等声音完全消失后，他摸出手机，给苏雨发了条消息：「安全了吗？」

很快，对方回复：「已经出来了。小心张明，他不只是个市场总监。」

林晓正要回复，突然收到一条彩信。是张明发来的：一张照片，显示老王正坐在一家昏暗的酒吧里，面前放着两杯酒。照片拍摄时间：5分钟前。

这是在警告，还是在炫耀？

不管是什么，他都必须去赴约。因为直觉告诉他，今晚过后，很多事情都会变得不一样。

他看了看表：下午5点30分。

是时候去见老王了。

# 第三章 黑暗角落

下午5点45分，城市西郊。

林晓站在"老地方"——一家名叫"夜色"的清吧门口，检查了第三遍周围的环境。甩开张明的人并不难，毕竟作为前程序员，他对公司的安全通道和监控死角了如指掌。但这并不意味着安全。

他摸了摸口袋里的U盘。里面到底有什么，能让张明如此紧张？更重要的是，那条署名"C"的短信，是否意味着这场游戏还有其他玩家？

推开酒吧的门，浓重的爵士乐声传来。这个时间点，店里没什么人。老王正坐在他们常去的角落，面前放着两杯威士忌。

"来了。"老王的声音有些沙哑。在幽暗的灯光下，林晓注意到他的眼睛布满血丝。

"王哥，"林晓在他对面坐下，"你还好吗？"

老王苦笑着摇摇头："不好。一点都不好。"他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你今天的发现，让很多人坐不住了。"

"包括你？"

老王愣了一下，随即自嘲地笑了："看来你已经知道了。是啊，包括我。"他给自己又倒了一杯，"你知道我儿子的病情最近有了好转吗？"

林晓心里一沉。苏雨说的果然是真的。

"最好的专家，最贵的药，特需病房..."老王的声音有些发抖，"这些都不是我能负担得起的。但张明，他只用了一个电话。"

"所以你就同意帮他窃取公司数据？"

"不，"老王摇头，"我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他用我的账号权限，访问一些数据。我以为只是普通的商业竞争，直到..."

"直到什么？"

老王四下看了看，压低声音："直到我发现他们在往境外传输的不只是用户数据，还有...国家级项目的资料。"

林晓倒吸一口冷气。难怪陈总会说这是他的"首要任务"。

"现在你明白为什么我必须见你了吗？"老王的眼神突然变得异常清醒，"今天的数据异常，是我故意让你发现的。"

"什么？"

"我在代码里留了一个明显的漏洞。我知道以你的能力，一定能发现。"老王从包里拿出一个信封，"这里面是所有的证据。账号记录、资金往来、境外联系人..."

"为什么是现在？"

"因为..."老王的话突然顿住，脸色变得惨白。他的目光越过林晓的肩膀，死死盯着门口的方向。

林晓下意识地要回头，却被老王按住："别回头！听着，现在立刻去洗手间，从那里的窗户出去。快！"

"但是..."

"别管我！"老王几乎是用气声在说话，"记住，不要相信张明，也不要相信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