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间空出一片区域，摆着一张金属办公桌，一个人影背对着他们站在那里。

"欢迎。"那人转过身来。正是陈总，但他此刻的表情与平日里判若两人。没有了往日的温和笑容，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军人般的严肃。

"为什么是这里？"林晓问。

"因为这里是最安全的地方，"陈总示意他们坐下，"没有摄像头，没有窃听器，也没有张明的眼线。"

"安全？"苏雨冷笑，"就像老王那样安全吗？"

陈总的表情闪过一丝痛苦："老王的死，我很遗憾。如果他能再等两天..."

"等什么？"林晓打断他，"等Aurora项目完成部署吗？"

话音刚落，三个雇佣兵同时端起了武器。但陈总抬手制止了他们。

"你们看过了信封里的东西。"这是一个陈述句。

"是的，"林晓直视着他，"所以我们知道，Chen International Trading就是你的公司。你在利用这个项目..."

"保护这个项目。"陈总纠正道。

他在办公桌上按了一个按钮，墙上突然投影出一个巨大的示意图。那是一个覆盖整个东南沿海的网络防御系统框架。

"Aurora项目的真正用途，"陈总指着图上闪烁的节点，"是建立一个分布式的网络防火墙。而张明和Blackstone想要的，是把它变成一个攻击武器。"

"什么意思？"

"系统的核心代码里有一个后门，"陈总解释道，"如果被激活，原本用于防御的节点会变成攻击源，可以瘫痪整个区域的网络设施。这就是为什么我必须..."

话未说完，仓库的警报突然响起。一个雇佣兵快步走来，在陈总耳边低语了几句。

"他们来了，"陈总脸色一变，"比预计的要快。"

"谁？"

"张明，还有他背后的人。"陈总快速在电脑上输入着什么，"你们带来U盘了吗？"

林晓犹豫了一下，从口袋里掏出U盘。陈总接过去，插入电脑。

"这是源代码的完整版本，"他一边操作一边说，"包括了所有的安全协议。我需要你们..."

仓库的大门突然传来一声巨响。是爆破声。

"他们要强行进入，"一个雇佣兵报告，"至少二十人，全副武装。"

陈总的表情变得异常严峻："时间不够了。"他将U盘拔出，递还给林晓，"记住，无论发生什么，这份代码不能落入他们手中。如果实在不行..."他递给林晓一个金属打火机，"你知道该怎么做。"

"等等，"苏雨突然说，"你要我们相信你？在老王死后？"

"不，"陈总摇头，"我要你们相信这个。"

他解开衬衫袖口，露出手腕上的一个纹身：那是一个特殊的徽记，林晓认得这个标志——国家安全部特殊行动处。

"你是..."

第二声爆炸打断了林晓的话。烟雾开始从门缝渗入。

"没时间解释了，"陈总按下桌上的另一个按钮，货架之间的地面突然打开，露出一条向下的通道，"这条路能带你们到安全的地方。快走！"

"那你呢？"

"我要留下来拖住他们，"陈总已经掏出了手枪，"记住，保护好代码，联系上级。密码是...啊！"

一颗子弹突然击中了他的肩膀。仓库大门被轰开，烟雾中，数个人影正在快速逼近。

"走！"陈总大吼一声，同时开火还击。

林晓拉着苏雨跳入通道，身后传来密集的枪声和爆炸声。通道的入口在他们身后缓缓关闭，将混战的声音隔绝在外。

昏暗的通道里，两人喘着粗气，面面相觑。

"你相信他吗？"苏雨问。

林晓握紧了U盘："不完全相信。但有一点他说对了——这些代码绝不能落入他们手中。"

远处传来沉闷的爆炸声，整个通道都在轻微震动。

"我们得赶快，"林晓看了看手表，"找到出口，然后..."

"然后什么？"

"然后，"他深吸一口气，"查清楚到底谁在说真话。"

# 第四章 暗流涌动

凌晨两点，城市边缘的一间汽车旅馆。

林晓站在窗边，透过百叶窗的缝隙观察着外面的动静。从地下通道逃出来后，他们换了三次车，绕了大半个城市，才确定没有人跟踪。

"代码我看过了，"苏雨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她正对着笔记本电脑，屏幕的蓝光映在她疲惫的脸上，"陈总说的是真的。Aurora项目确实是个防御系统，但..."

"但什么？"

"但代码里确实藏着一个后门。"她指着屏幕上的一段代码，"如果有人知道激活密钥，就能控制所有节点，让它们变成攻击源。"

林晓走过去，看着那些复杂的代码行。作为一个前程序员，他立刻理解了其中的巧妙之处："这不是普通的后门程序，这是..."

"军方的标准模式，"苏雨点点头，"我父亲以前在军工企业工作过，我见过类似的设计。这种后门通常是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