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沈徽五年外室,他从未看得起我。
嫌我出身低微,为人粗鄙。
连生的儿子,都不曾对我有过好脸色。
那日有人醉酒后打趣:
“既然殿下不喜欢,不如让咱们乐呵乐呵。”
沈徽只是笑了笑。
“喜欢?喜欢就去。”
我并不生气。
直到后来,京中起了场大火。
把一切烧得干干净净。
1.
“殿下还不准备纳了流筝?”
“一个丫鬟而已,无关紧要。”
正准备推门而入的手停住了。
我紧紧攥住裙角,指节泛白。
那轻佻的声音又笑了,带着几分讥讽:
“也是,以为爬上了殿下的床,就能飞上枝头变凤凰。”
他顿了顿,语气更加轻浮。
“既然殿下不喜欢,也不必勉强自己,不如让给咱们乐呵乐呵?”
京城里,谁人不知太子殿下养了个美貌无双的外室。
可惜,总归上不了台面。
原以为,即便没有名分,我到底也是沈徽的人。
就算是为了自己的面子,他也不能容忍旁人如此羞辱。
可他只是沉默了会儿。
然后,笑了。
“喜欢啊?喜欢就去。”
他漫不经心地说道:“就怕你不敢。”
声音戛然而止。
像是被人捂住了嘴。
片刻后,那人这才像是反应过来自己说错了话,讪讪收回手。
我自嘲地笑了笑。
转身离开。
有些人终究是该放弃了。
2.
回到院子,丫鬟小莲端着药碗,苦着脸追着沈知礼跑。
“小少爷,您就喝口吧,不喝药怎么行?”
“夫人看到又该心疼了。”
我心里一紧,下意识想上前。
刚抬脚,沈知礼就把药碗打翻。
“你走,我不要你!”
他指着我,小小的脸上满是怨恨。
“就是因为你,爹爹才不来看我!”
我顿住了。
脚步像灌了铅一样沉重。
小莲脸色尴尬,小心翼翼低下头。
“是今早又有人在小少爷面前乱嚼舌根……”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几乎听不见。
沈徽不曾上过玉牒。
所以沈知礼五岁了,仍然进不了东宫。
那些人说得也没错。
跟着个没名没分的娘,以后能有什么出息。
看着他通红的眼睛,我心里一阵酸楚。
却再没有上前一步。
沈徽平日很少来我这里。
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却待了很久。
直到天黑,我以为他已经回东宫了,却没想到他会出现在我院子。
当他一身玄色衣袍站在门口。
我愣愣地看着他,竟忘了起身行礼。
他沉下脸:“发什么愣?”
我这才起身,笑了笑。
“流筝今日身子不便,怕扫了殿下的兴致……”
以往只要我说没法伺候,他定是转头就走。
可今天。
他似乎有些不悦。
“你不欢迎孤?”
我依旧笑着:“殿下身子金贵,流筝只是怕委屈了殿下。”
这下换沈徽愣住了。
堂堂太子,被一个外室拒绝,脸色自然好看不到哪里去。
他眉头紧锁,语气也冷了几分。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我盯着沈徽的脸看了阵,才后知后觉,眉心一跳。
“是流筝逾矩了。”
沈徽见我低眉顺眼,心情好了大半。
他走到桌边坐下,自顾自地倒了杯茶。
“五日后,孤要陪父皇南巡。”
我心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