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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轻言勉强笑了笑:“别哭。我还没死掉,不至于吓成这样。”
盛晚吟一把抱住她,没再多说话。
片刻后,盛晚吟似乎忍不住问出了那个所有人心知肚明却也讳莫如深的问题:
“霁寒……他怎么没来?你们不是好好在一起吗?你到底遇到了什么?”
顾轻言被问得内心一抽,她抿紧唇,摇了摇头。
“我不知道他在哪儿。我打给他没有回音。”
看着闺蜜的神情,盛晚吟并没有再追问,默默递上粥:
“先吃点东西,医生说你极度虚弱。你别再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了,好好活着。”
顾轻言苍白的脸上浮现一抹荒凉的笑。
要说“好好活”,那得先弄明白自己在这段感情里还剩下什么。
昨晚她决意寻死之前,给薄霁寒留了信息,他却音讯全无——难道,他连她死活都不在乎吗?
痛苦和愤怒交织,让她险些攥碎了调羹。她终于拦不住绝望,眼泪滑落入碗里,搅得味道发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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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出院那天,薄霁寒依旧没有出现。
顾轻言将病假条交给公司,自觉无颜面对同事的探寻,于是索性请了两周长假留在家里。
然而,公寓里到处都是他的痕迹:浴室架子上他的剃须刀、玄关处他的皮鞋,还有冰箱里随意丢着的啤酒罐。
她像个幽魂在房间里游荡,每看一处,心就疼一分。
直到第三天深夜,公寓大门“咔哒”一声被打开。
她心脏猛跳,以为他终于回来了。可是等他进门,只淡淡扫了她一眼:
“你怎么不睡?”
她死里逃生,他却如此冷淡,甚至没有一句问候。
她忍无可忍:“你知道我这几天在哪里吗?”
薄霁寒眉头略皱,神色却依旧平淡:
“我有工作要忙,刚谈了笔大项目,短期出差了一趟。”
顾轻言苦笑:
“你不知道我住院了吗?吃安眠药……”
他目光闪烁,似乎有短暂的震惊,但转瞬即逝:
“我不知道。”声音听不出多少情绪。
她浑身冰凉,一颗心往下坠。
是他真的不知道,还是不想管?如果这就是他给的答案,那简直比刀子还要扎心。
为避免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