尴尬,薄霁寒径直回卧室,看都没再看她一眼。顾轻言站在门口,眼泪夺眶,却倔强地咽了回去。
她死过一次,尝到的却是更深的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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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相对无言的生活持续了一个星期。
他们同住在一个屋檐下,却像两个毫不相干的陌生人。
偶尔薄霁寒加班回来,顾轻言已经睡下,他也不会敲门跟她道晚安;清晨他离开时,她还没睁眼,连背影都不留给她。
这天晚上,他难得提前回来,还带了她爱吃的烤鸭。
顾轻言起初以为他终于要关心自己,心中浮现一丝欣喜。
然而,他将烤鸭袋子摆在桌上,就一言不发地翻开电脑处理文档。那种疏离得近乎冷酷的态度,让她心里的希望再度被摔得粉碎。
“你到底怎么了?”
她终于忍不住,站在他面前。
薄霁寒敲打键盘的手顿了顿,抬头看她:“我很累。公司需要融到新一轮资金,你也知道我压力很大。”
“就算这样,你也不该对我漠不关心。我——”
她几乎哽咽,无法说出“我差点死了你知不知道”这句话。
他仿佛没听懂,移开视线:
“我叫外卖给你,不算不关心。”
她心里那股屈辱与心痛翻涌,一把夺过他的电脑合上:
“我需要的不是这点可怜的食物!是你,问我过得好不好,问我为什么会选择那种极端……你能不能把我当成真正的伴侣,哪怕只有一次?”
薄霁寒忽然闷声:“别闹。”
她瞳孔颤抖,心想:到如今,还说我是“闹”?她想骂他,却发现毫无力气。
她狠狠摔门离去,独自去了阳台,耳边只剩落寞的夜风。
那一晚,他没有追过来。她蜷在阳台的藤椅里,望着远处闪烁的霓虹灯,一度迷茫:自己为什么还要死心塌地留在这个男人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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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日子就在煎熬中度过。直到有一天,薄霁寒拿着一份项目合同回家,放到桌上:“我需要一个家属身份,去参加合作方主办的慈善晚宴。你能陪我去吗?”
顾轻言听得心尖一抖:他这是在变相认可她的“伴侣”地位?还是只是要她“陪衬”?
她咬唇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