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眼胎记,将人拦下。
“你这副样子出去,只有死路一条,不怕死?”
淮月离王冶已经很近了,她上前一步凑到王冶面前,
“公子要救我?需要我付出什么?”
王冶伸手将淮月推开到半臂之外,没说话,直接打开房门,又转头看了淮月一眼,示意她跟上自己。
淮月笑了,两辈子了,这个人还是只会用眼神使唤人,要是将他的双目都挖了,不知道他还能怎么用人了。
想到这,淮月心情更加舒畅了,哼着江南的小调,也不在乎自己身上的血迹,就这么跟在王冶身后,往三楼走。
王冶是琅琊王氏这代中最出色的子弟,淮月上辈子听别人夸王冶有王氏先祖之风,美名天下,却不骄不躁。
初听只觉得世人是夸王冶是端方君子,不喜权势,可后来才明白那只是韬光养晦,等着给人致命一击。
王冶的野心,估计王氏先祖重生,都要感慨一句,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王冶将淮月带到三楼,三楼的人看见王冶带了一个浑身是血的女子回来,一个个都低头避视,不敢直接去看淮月。
淮月进了王冶的屋子,丝毫没有害怕之意,直接走到卧室的桌边,给自己到了一碗茶,干脆利落的喝了下去,把刚刚的问题又重复了一遍。:
“公子要救我?需要我付出什么?”
王冶看着淮月,他生平第一次见过这样的女子,看起来天真无邪,手段却又十分狠厉,活脱脱是那个人的翻版。
“不需要付出什么,我只需要你乖乖听话,呆在我身边。”
“乖乖听话,呆在你身边?是做外室吗?”
淮月听着和上辈子如出一辙的要求,一边问,一边又凑近王冶身边,手上还开始准备解开自己的衣服。
王冶皱了皱眉头,让她住手,
“不是外室,是徒弟。从今日起,我收你为徒。”
淮月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似是不解,问:
“收我为徒?教授什么?我以前是伶人,只会弹琴,还谈的不好。”
“日后再说,我让人给你重新拿套衣服,楚馆那边我会替你解决好,下了画舫就和我一起离开。”
“好吧,那我杀了知府公子一事也不用担忧了,是吗?”
王冶没回答,直接出去叫了哑奴来服侍淮月,但临走的眼神确实已经告诉淮月自己会帮忙解决。
淮月再一次升起要挖掉王冶双眼的冲动,这双眼睛太碍眼了!
3.
越礼死的事情没有在江南掀起一丝风浪,梁蒲就这么跟着王冶大摇大摆的离开了江南,回到琅琊。
隔着生死,淮月再次用上了上辈子的名字,梁蒲。
不同于上一世,梁蒲执着于这个名字的意义,刨根问底的想要证明自己在王冶心中的独特。
梁蒲丝毫不在意王冶为什么给她起这个名字,就像王冶说要收梁蒲为弟子,教授男子所学的四书五经时,梁蒲也都全盘接受,没有一丝追问。
回到琅琊的第一年,梁蒲住进了王冶准备的偏院,四书五经,治国策论乃至琴棋书画,梁蒲样样不落,却样样都只学了皮毛。
在琅琊的第二年,梁蒲因为听话懂事,每月可以带着哑奴出别院一次。这一年,梁蒲用王冶奖励的银子,买下了快要倒闭的一家粮铺。
第三年,梁蒲在野外救下了一名青年,青年为了救命之恩卖身于梁蒲。可梁蒲将人送到了当初的粮铺工作,并没有带回别院。
第四年,梁蒲提前完成了王冶的教学计划,得到一次回江南的奖励。她带着哑奴回了江南,从楚馆中将清月姐姐赎了出来。
第五年,梁蒲及笄,王冶跑死了三匹马从云都赶回琅琊,赶上了梁蒲的生辰,送给她一只并蒂海棠发簪,作为及笄礼。
“老师,当年你带我回琅琊,我问过你,需要我做什么?你说要我当你的徒弟,现在我还想在问一次,老师需要我做什么呢?”
梁蒲及笄后,王冶没有离开别院,同时也停了梁蒲的一切学习,每日给她寻来各种各样的衣服和珠宝,逗她开心。
所以当梁蒲把五年前的问题又问了一遍时,王冶楞了一下,依旧没有回答,只不过这次王冶在海棠树下将梁蒲拥入怀中,这是这几年王冶的第一次越界。
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第三次和无数次,梁蒲和王冶像未婚夫妻一样在别院中住了半年,直到大雪漫天时,王冶收到了来自云都的信。
“王冶,今日大雪,晚膳我们一起用锅子好不好?”梁蒲像是没看见王冶脸上的怪异,依旧兴致勃勃的聊着今天的安排。
“思沅,”王冶叫这给梁蒲取得小字,将人代入怀中,久久没有出声。
“怎么了?”梁蒲乖乖的被他抱着,心里其实已经猜到了原因。
上辈子也是大雪纷飞的天气,她知道自己的梁朝流落在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