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上辈子梁蒲从伶人到皇太女用了六年,却因情爱迷人,国破家亡。
重来一次,梁蒲屠尽六洲,坐拥天下,享无边孤独。
2.
江南河畔,楚馆林立众多,梁蒲是楚馆中最低等的伶人。
她年纪小,妈妈还没准备让她接客,只让梁蒲为客人们弹琴助兴。
梁蒲现在的名字还叫淮月,距离她离开楚馆还有十二日。
这是上辈子的时间,这次梁蒲会在三天后的江南知府夜宴上,见到自己的老师。
“淮月,这次知府的宴,你也要去!”
楚馆主事看着容貌初现绝色,低头站在一旁的淮月说。
淮月依旧低着头,等旁边的清月姐姐拉了一下她的衣摆,淮月才反应过来似的,低声答应。
上辈子,淮月在知府家宴上被知府儿子看上,不愿屈服的淮月死命挣扎,被偶遇的老师救下,并通过自己破碎衣衫下的胎记被认出。
老师对淮月有救命之恩,救命之恩需要命偿,上辈子还过了,这辈子淮月准备靠自己了。
三天转瞬而逝,江南护城河上停留着一条最大的画舫,画舫上伶人弹奏,舞姬们身姿柔软,还有各色美人在贵人身边环绕。
知府的宴请如期举行,淮月也和上辈子一样,只因为好奇这艘画舫顶上的壁画,抬头看时,被知府的儿子看上。
姑娘们上了画舫就没有守身一说,贵人们看上了就是自己的福气,这是管事妈妈经常会说的一句话。
淮月被贵人看上,同行的姐姐也没办法护着,只好由着人将淮月带走。
一层是招待普通宾客的地方,二层是为贵客准备休息的房间。淮月跟着小厮穿过长廊,走到那个熟悉又陌生的环境。
“过来,伺候爷!”还是和上辈子一样的话语,不同的是,这辈子淮月没有反抗,反而直接上前伺候起来。
江南知府家的少爷,越礼,只因出身时,家中祖父官拜礼部尚书,所以特意赐名礼字。
名字是个好意头,人却是个浪荡心狠的人,死在越礼床上的女人不计其数。
“少爷,再喝杯酒吧!”淮月坐在越礼身边,无视在自己身上游离的手,只温柔的让他一杯接着一杯喝。
外面的小厮听到里面的动静,知道自家少爷今天兴致来了,不会这么早结束,偷懒去后厨讨东西吃去了。
投映在门口的身影消失了,淮月将最后一杯酒凑到了越礼的嘴边,半推半就的让他喝下。
越礼喝完最后一杯,抢过酒杯扔在一旁,将淮月推倒在床上,自己也压了上去。
被越礼压在身下的淮月还是在笑,可身上的人却笑不出来了,大块大块的血从越礼胸口涌出,滴落在淮月身前的衣服上,染出一朵一朵的红梅。
越礼不敢置信的看着淮月,试图站起身来去求救,可淮月给的酒掺了药,他浑身软绵绵的,挣不开淮月的拥抱。
“少爷,不是喜欢我吗?为什么要走呢?”
淮月将用手将人扣在自己身上,手上的簪子刺的更深了,声音却如恋人似的在越礼耳边低声开口。
她计算着时间,看着记忆中熟悉的人影投射这窗户上,才将越礼从自己身上推开,越礼的身体将离床不远的桌子带到,巨大的声响让外面的人停下了脚步。
簪子已经从越礼的胸口拔出了,血液没有阻挡,喷涌而出。越礼借着最后得力气往门口爬,费劲最后一丝力气将门打开,看到门外的人闪过一丝欣喜,自己得救了!
门外的王冶看着血流不止倒地的越礼,又将目光投射到屋内衣衫破碎的淮月,在触及到淮月肩膀上的胎记后,眼神停顿一秒后,瞬间做出决定。
抬脚进屋,反手关门。
淮月再一次见到自己的老师,不管心中有何感受,面上还是不露半分神色,只用手擦了擦簪子上的血,才开口:
“公子不喊人吗?越少爷怕是不行了呢!”说着这,淮月又笑了起来,配上脸颊上的血,扬起的笑容,让王冶越发确认自己心中所想。
“他本就活不了了,你下手很准。”王冶扫了一眼已经倒在地上的越礼,看了一眼他身上的伤口。
淮月听着这句夸奖越发高兴了,笑着说:
“多谢公子夸奖,这准头我练了许久呢!”
“你是画舫上的姑娘?”
淮月点点头,将杀过人的簪子带回了自己的头上,歪着头看向王冶,带着疑问的语气问:
“公子也是船上的贵客吧?我杀了知府的公子,你不喊人来抓我吗?”
王冶没接这个话,反而问:
“为何杀他?”
淮月低头看了一眼已经倒在地上的越礼,在抬起头,笑着说:
“都说女子不能活着从越公子的床上下来,我想试试。”
淮月毫不在乎的回答,又问:
“公子真不叫人抓我?那我可要走了。”
说着抬腿就要往外走,王冶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