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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我坐在榻上,满心苦涩。
贴身丫鬟翠柳愤愤不平:“小姐,那林姨娘母女太过分了,今日这般颠倒黑白,往后还不知要使出什么幺蛾子!”
我轻抚心口,平复情绪,目光渐坚:“我自是不会怕她们,只是往后要更加小心,不能落人话柄,莫要连累了祖母与国公府。”
从那以后,知画愈发频繁地在祖母面前表现,或展示女红,或呈上新学的诗词,祖母偶尔夸赞几句,她便得意地瞥向我,我只是默默隐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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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来,边疆战事吃紧的消息如乌云般笼罩着京城。
每日里,街头巷尾议论的都是前方的烽火,听闻敌军来势汹汹,我朝将士虽拼死抵抗,却也难掩颓势,不断有战报传入朝堂,朝堂之上瞬间风云变幻。
镇国公府作为名门世家,世代功勋,在这局势下,毫无意外地被卷入了政治漩涡。
一日,父亲从宫中议事归来,脸色阴沉得可怕,径直进了祖母的院子。
我心中不安,悄悄跟了过去,隐在窗外偷听。
屋内,父亲的声音低沉而压抑:“母亲,今日皇上有意让咱们国公府送女和亲,说是为了稳住边疆局势,安抚番邦……”
祖母手中的茶盏猛地一颤,茶水溅出,她沉默良久,才缓缓开口:“这可如何是好?咱们府里的姑娘,哪能去受那份苦……”
没几日,府里的气氛愈发凝重。
祖母将众人召集到正厅,目光在我和知画身上来回打量,最终,她叹了口气,说道:“如今形势所迫,咱们府得有个姑娘为国挺身而出。知画,你……”
话未说完,知画吓得花容失色,“扑通”一声跪地,哭喊道:“祖母,孙女不要啊!那蛮荒之地,去了可就回不来了,孙女还想在您身边尽孝……”她哭得梨花带雨,声音颤抖。
我心下不忍,刚想开口,知画却突然抬头,目光怨毒地扫了我一眼,旋即又恢复楚楚可怜之态,向祖母哀求:“祖母,姐姐才情出众,又深得您疼爱,若姐姐去,定能不辱使命,还能为咱们国公府挣回颜面……”
我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她竟如此算计我,刚要辩驳,祖母却微微点头:“微儿,你是嫡长女,此事你且先考虑……”
从正厅出来,我满心悲愤,知画却紧跟其后,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却咬牙切齿地低声对我说:“沈知微,你别想置身事外,凭什么好事都让你占了,这和亲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