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传来"沙沙"的声响，像是有人在扫落叶。我起身走到窗边，借着月光，看到一个佝偻的身影正在院子里缓慢地移动。
"王婆婆？"我认出那是住在隔壁的老太太。小时候，她经常来家里串门，和母亲一起做针线活。
王婆婆似乎听到了我的声音，缓缓抬起头。月光下，她的脸惨白如纸，眼睛却黑得吓人。她冲我咧嘴一笑，露出参差不齐的黄牙："小夏回来啦？"
"是啊，王婆婆，这么晚了您怎么还在打扫？"
"打扫？"王婆婆的笑容突然僵住了，"我是在赶东西啊......"她的声音变得沙哑，"有些东西，不该留在这里......"
我还想再问，王婆婆却突然转身，快步消失在黑暗中。她的动作快得不可思议，完全不像一个年过七旬的老人。
回到床上，我辗转反侧，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不知过了多久，就在我迷迷糊糊快要睡着的时候，突然听到楼下传来"咚、咚、咚"的声响，像是有人在跳。
声音越来越近，从一楼到二楼，最后停在了我的房门外。我的心跳得厉害，手心全是冷汗。门外传来指甲刮擦门板的声音，"吱——吱——"，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
我死死盯着房门，突然发现门缝下渗进来一滩暗红色的液体。那液体缓缓蔓延，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我想尖叫，却发不出声音，身体像是被什么东西压住了，动弹不得。
就在这时，床头柜上的蜡烛突然熄灭了。黑暗中，我感觉到有什么冰凉的东西爬上了我的床......
———————————————
二
我猛地从床上坐起，冷汗浸透了睡衣。房间里一片漆黑，只有月光透过窗户洒进来，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我摸索着打开床头灯，昏黄的灯光驱散了黑暗，却驱不散心中的恐惧。
刚才那一切是梦吗？我低头看向床单，上面没有任何可疑的痕迹。但那种被什么东西压住的感觉如此真实，还有那冰凉的触感......
我起身走到梳妆台前，铜镜依然静静地立在那里。我伸手擦拭镜面，绿锈却纹丝不动。突然，镜中似乎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我定睛看去，却只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