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那头的女人冷笑,"你在会所卖身的事,我都知道。"

　　宋大小姐疑惑地看着他。

　　"不说这个。"曹天成强作镇定,"您找我有事?"

　　"我要出院。"他妈说,"你是不是该来接我?"

　　"您的病还没好。"

　　"我的病就是被你气的!"他妈提高音量,"你要是不来接我,我就去会所找你!"

　　"您别去!"曹天成急了。

　　"那你来不来?"

　　"我去。"曹天成妥协,"您等我。"

　　挂了电话,宋大小姐问:"你妈?"

　　"嗯。"

　　"在哪个疗养院?"

　　"郊区的仁爱医院。"

　　"精神病院?"宋大小姐挑眉,"你妈是神经病?"

　　曹天成握紧拳头:"别这么说她。"

　　"行行行。"宋大小姐安抚地拍拍他的手,"我陪你去接她。"

　　"不用。"

　　"我非要去。"宋大小姐说,"我要看看我未来婆婆是什么样的人。"

　　仁爱医院的铁门打开,一个头发花白的女人走出来。

　　"妈。"曹天成下车。

　　"这是谁?"他妈看着宋大小姐。

　　"阿姨好,我是天成的女朋友。"宋大小姐伸出手。

　　曹天成妈妈没有理会她的手:"女朋友?你知道他是做什么的吗?"

　　"妈!"曹天成打断她。

　　"我都知道。"宋大小姐说,"我不在乎。"

　　"不在乎?"曹天成妈妈冷笑,"你是不是也给了他钱?"

　　宋大小姐的手僵在空中。

　　"上车吧。"曹天成拉住妈妈的手。

　　"别碰我!"他妈甩开他,"你的手碰过多少女人?"

　　曹天成站在原地,手垂在身侧。

　　"你爸死的时候你在哪?"他妈突然问。

　　曹天成低下头。

　　"你在会所陪那些有钱女人!"他妈指着他的鼻子,"你爸死了三天你才知道!"

　　"我..."

　　"你什么你!"他妈推了他一把,"你知不知道你爸临死前一直在叫你的名字?"

　　宋大小姐走过来:"阿姨,那都过去了。"

　　"过去?"他妈看向宋大小姐,"你以为你是什么好东西?花钱买我儿子?"

　　"我是真心喜欢天成。"

　　"喜欢?"他妈指着宋大小姐的车,"你开这么贵的车来接我,不就是在炫耀你有钱吗?"

　　"妈,别说了。"曹天成挡在宋大小姐面前。

　　"你护着她?"他妈的眼泪掉下来,"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一辆出租车停在医院门口,林小月从车上下来。

　　曹天成看着她,瞳孔猛地收缩。

　　"你来干什么?"宋大小姐问。

　　林小月走到曹天成妈妈面前:"阿姨,我是小月。"

　　"小月?"曹天成妈妈愣住了。

　　"是我。"林小月抱住她,"对不起,这些年都没来看您。"

　　曹天成妈妈推开她:"你认识我?"

　　林小月擦掉眼泪:"三年前,是我照顾您的。"

　　曹天成瞪大眼睛:"什么?"

　　"那时候您刚住院,天成整天在会所上班。我是医院的护工。"

　　宋大小姐冷笑:"原来是个护工。"

　　"我不是来跟你抢他的。"林小月看着宋大小姐,"我是来还钱的。"

　　她从包里拿出一叠钱:"这是我这些年的积蓄,二十万。"

　　"这是什么意思?"曹天成问。

　　"三年前,是我偷偷给阿姨办的住院手续。"林小月说,"我用了你的身份证。"

　　"为什么?"

　　"因为..."林小月咬住嘴唇,"因为我喜欢你。"

　　曹天成向后退了一步。

　　"我每天看你来医院,都是匆匆忙忙的。"林小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