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准地击碎我的每一处关节。

每一棍都伴随着她优雅的报数：

「一下，是替我女人教训你这个心机婊！」

「两下，是替我教训你生的那个赔钱货！」

「三下，是因为你今天敢诅咒我儿子！」

鲜血渗透，在地毯上晕开一朵朵妖艳的花。

我蜷缩在地上，像条被车轮碾过的野狗。

林玉珍慵懒地靠在真皮沙发里,红唇鲜艳：

「你又想玩什么把戏？上次说女儿饿晕了要钱，这次又说被打伤了，你是不是还要说她快死了？」

童言连忙附和：「就是，李先生每次都拿孩子说事！林总您别被她骗了！」

我忍着剧痛爬过去抓住林玉珍的裤脚：「林玉珍！睁开你的狗眼，好好看看暖希！」

「啧，贱人又想骗钱！」程竹青冷笑着又是一棍。

林玉珍不耐烦地瞥了眼暖希：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父女的把戏！就算她真死了，尸体我也要带走！别想再用女儿来要挟我！」

「就算她真死了，尸体我也要带走！别想再用女儿来要挟我！」

林玉珍的话像一记重锤砸在我心上。

一股寒意从脊背窜上来，我浑身止不住地发抖。

不行，绝对不能让她发现女儿已经死了！

绝对不能让她带走暖希！

那一瞬间，我仿佛回到了在菜市场眼睁睁看着女儿被活活打死的场景——

我的女儿，我的宝贝，在生命最后一刻还在相信这个狠心的母亲会来救她！

如果让她发现暖希已经死了，她一定会把她夺走，像对待一件物品一样处置！

她永远不会知道，也不配知道女儿有多么相信她！

这个念头几乎将我逼疯。

钻心的痛楚在这一刻全部消失，我猛地挣开保镖的钳制，朝暖希扑去！

「李树白！你干什么！」

「住手——！」

林玉珍暴怒的声音在身后炸响！

我用尽全身的力气将女儿紧紧抱在怀里，跌跌撞撞地往门外冲。

断裂的膝盖在地上划出一道血痕，但我已经感觉不到疼了。

现在的我，就像一头护崽的母兽，拼尽最后一口气也要将孩子护在怀中。

电光火石之间，我就抱着女儿消失在夜色里，任由身后的咒骂声和脚步声渐渐远去。

暖希，爸爸带你走！

带你永远离开那个根本不爱你的人！

林玉珍，她不配做你的母亲！

5.

远处的万家灯火让我想起五年前的自己。

那时，我在省队训练，是省游泳队的主力选手。

每场比赛都有众多观众为我喝彩。

林玉珍就坐在观众席上，目光崇拜。

她说，要给我最好的生活。

舍不得我每天在泳池里训练那么久。

她非常嫉妒其她女观众，恨不得剜了她们的眼睛。

「我只想一个人拥有你的风采！」

可婚后不到一年。

程青竹出现了。

他穿着精致的高定西装，面容俊秀，谈吐风度翩翩，说自己对林玉珍情深不悔，一直在等她。

之前都是自己年轻气盛，想等她低头。

包括和别人结婚，都是为了刺激林玉珍，没想到反而让自己错过了此生唯一的真爱。

这么多年，他其实一直在苦苦等她。

他说他后悔了，选错了。

林玉珍痴痴地看着她年少不得的白月光。

那双依然美丽的眼睛里却含着倔强的泪水。

从此以后，林玉珍对我百般刁难。

每月八百块生活费，还要经过童言的审批。

我只能带着暖希搬进城郊的老破小。

为了给孩子治病，我什么活都接。

上门擦马桶，换日结工资。

当保洁阿姨，忍受白眼嘲笑。

可今天，我跪在地上求人别打死我女儿时。

林玉珍却在为程青竹的儿子包场米其林。

那个男孩被一群人簇拥着，穿着名牌运动服，手上还戴着最新款的智能手表，意气风发地站在餐厅中央。

而我的女儿，只有一件邻居家儿子不要的旧T恤。

女儿正是长身体的年纪，我却连给她买件新衣服的钱都拿不出来…

是我没用！

是我这个爸爸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