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道:
「臣妾才疏学浅,不会作诗,次次提笔,脑中浮现的只有陛下的惊世伟作,故而写了这一首。」
李承安对我的奉承很是受用,眉眼立刻舒展,却在看到我的装扮时,有些不满。
「朕不是让王全送了好几套珠宝华衫吗,你怎么挑了这样一件。」
「臣妾本选了另一件,却忽然想起再过些日子,就是皇后娘娘的忌日了,总不好穿得太过花哨,这才换了这一件。」
李承安愣了一下,待反应过来时,急忙喝了口酒,掩饰尴尬。
「对,皇后的忌日快到了,今年还同往年一样,朕会上山,和玄真长老一起为她祈祷,后宫众人皆着素衣。」
宴席散去后,我回了寝殿,一路上,李承安就在不远处,一直跟着我。
待我快要关闭殿门的时候,他走了进来。
「陛下。」
他喝了不少酒,脸色绯红,将我打横抱起来,放在了床上。
他压在我身上,捏着我的下巴,调笑道:
「旁人不知你的心思,朕会不知吗?」
我心头一跳,却听见他说:
「你穿成这样赴宴,也不肯为慕容氏作诗,是因为吃了她的醋,怪朕只宠她却不来看你,冷落了你,对不对。」
我心里冷笑,面上却娇羞起来,故作伸手推他,嗔怪道:
「陛下,陛下明明都知道,还非要讲出来,让臣妾羞脸。」
他哈哈大笑,捉住了我的手。
「罢了,你虽生了一张这样的脸,性子却与她天差地别,朕喜欢,今晚朕就成全了你。」
6、
夜半,李承安睡在我身侧,月光浅浅地打进来,刚好照在他胸口那块拇指大小的刺青上。
那不是寻常的刺青,是玄真那臭老头送他的保命符。
玄真修习邪术,本是道家弃徒,却被李承安所救,他算出李承安的身份,直言他是二十多年前废后那个被换掉的儿子。
又为他搭上了苏家这条线,从此李承安平步青云,登基为帝后,给玄真建了座道观,奉他为玄真道人。
若是放在从前,玄真哪里会是我的对手,但十年前那场重创,让我元气大伤,纵使养了许久,一时也无法除去他。
鱼水之欢时,我曾几次试图剜去那东西,可每次指甲划过李承安的胸膛,就没了法力,只能留下一道浅浅的红痕。
在他眼中,反倒成了对他的回应,引得他更加卖力。
要怎样才能除去玄真呢?
我盯着李承安的胸口看了许久,忽然就有了主意。
第二日,李承安下了早朝,就去了姚氏那里用膳,下午还叫了林氏陪他赏花。
我借口身体不舒服,要休息一下,屏退了宫人,偷偷出了宫。
不过三年,玉柳巷尽头,苏家的旧宅已是杂草丛生。
昔年苏家鼎盛时,苏婉宁一曲古琴名扬天下,前来提亲的儿郎从玉柳巷排到了南街头。
可惜她看得懂琴谱,却看不清人心,要不然也不会哭着闹着非要嫁给李承安。
我翻墙进了内宅,找到苏婉宁未出阁前的住处,空荡荡的房